所以，韩少庭干脆倚在墙上，他不经意地踮了踮脚，轻瞥戴泽南一眼：&ldo;怎么？&rdo;

戴泽南看着他这人五人六的模样，话在喉咙口翻了几个转，最后，戴泽南还是欲言又止道：&ldo;我准备回去了，请你好好照护她。

&rdo;

韩少庭抱着肩，扬扬下巴：&ldo;自然。

&rdo;

戴泽南点头，他不由自主地多看了韩少庭几秒。

之后，他抓着大衣的手微微一紧，嘴角的微笑带着苦苦的涩意。

刚才病房里发生的对话其实再简单不过。

韩少庭走后，余嘉一便率先开口了。

她还是像两人刚认识时那么率真活泼，即使带着病气，也笑眯眯地，她道：&ldo;师兄。

&rdo;

&ldo;你给我发的消息，我都看到了。

&rdo;余嘉一的眼睛弯成月牙状，脸上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羞的，仍然带着好看的殷红，她点头说，&ldo;师兄一直对我很好，我知道。

&rdo;

戴泽南深夜跑过来要的可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他坐在床脚，身上的米白色衣服显得他格外清俊。

他沉吟片刻后，才笑道：&ldo;我对你好，是另有企图的，我是坏人，你可别发好人卡给我。

&rdo;

余嘉一眨眨眼：&ldo;哪敢给师兄发好人卡。

&rdo;

&ldo;师兄，有崇拜过什么人吗？&rdo;余嘉一抬头问。

戴泽南仔细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ldo;道明叔算吗？&rdo;

&ldo;也……算吧。

&rdo;余嘉一有点为难，小脸皱了起来，她正色道，&ldo;师兄在我心里，就像道明叔在师兄心里的地位一样，无可取代。

&rdo;

无可取代，话是说得很好听。

然而，他要的并非这种无可取代啊。

戴泽南勉强笑了笑，他伸出一只手来放在床沿上，食指轻轻摆动，他的声音很清澈：&ldo;除此之外，就没了吗？&rdo;

&ldo;有啊。

&rdo;余嘉一俏皮地笑了，语气很一本正经，&ldo;你还是师兄呢，这点也永远不会变。

&rdo;

&ldo;我明白了。

&rdo;戴泽南点头。

他忽地想起韩少庭，他虚指了指房外，饶有兴趣地问，&ldo;韩老师呢，在你心里，是什么？&rdo;

余嘉一的手攥紧被子，露出唇角的一颗小虎牙来，病房里明亮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她有点憨态可掬。

余嘉一舔了舔唇，久久不说话。

她这个样子却基本证明了戴泽南心里的猜想，见她不愿讲，戴泽南也不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语调平稳，还带点无可奈何，他笑着帮她将被子拉上一点：&ldo;好了，不难为你，我不问就是。

&rdo;

&ldo;以后，碰到任何问题，仍然可以随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