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露出那一双含着眼泪的眼睛，笑着道：&ldo;你笨死了。

&rdo;

&ldo;宋哲，&rdo;她笑着重复，&ldo;你真的，太笨了。

&rdo;

在感情这件事上，太笨了。

宋哲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这辈子没遇到过这样的时候。

他又害怕又慌乱，他竭力想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最后他停顿下动作，静静看着杨薇，一动不动。

好久后，他看见杨薇闭上眼睛，周边都安静了，她停顿了片刻，她好像是在那一分钟，在她心里，把自己眼泪擦干，把自己梳妆打扮，把自己方才那片刻丢下的盔甲一件一件穿上，最后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没有接过他给的纸巾，她坐直了身子，目光看着前方，自己抽了纸巾，擦干了眼泪。

&ldo;行了，其实说这些都没什么意思的。

&rdo;

&ldo;回去吧。

&rdo;杨薇平静道，&ldo;今天麻烦你了。

&rdo;

宋哲没有说话，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他重新发动了车，开着车送她到了医院。

他领着她进了医院里，挂了号，看了大夫。

他怎么照顾过人，所以一路做事都不顺畅，推个轮椅，也是忽快忽慢。

他头一次去关注自己动作里这些莽撞，然而坐在轮椅上的人却很平静，无论他做得好或者不好，她都不发一言。

他觉得有什么闷在胸口，压得他无法呼吸。

等送着她回了她家里，杨薇撑着拐杖，站在门边同他道：&ldo;行了，就送到这儿吧。

今天麻烦你了。

&rdo;

宋哲站着没动，杨薇打开门，回头看见他还站在那里，不由得笑起来，有些奇怪道：&ldo;还站在那儿干嘛啊？&rdo;

宋哲没出声，低着头没说话，他像是生了根一样，让人想起小孩子站在玩具架前的模样，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杨薇沉默了片刻，终于道：&ldo;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呢？宋哲，该说的话我说过了，你该做你应该做的事了。

&rdo;

&ldo;我该做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