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物以类聚。

宁如谦道：&ldo;夫子说你们两个捣乱课堂，弄得书院鸡犬不宁。

可有此事？&rdo;

段昔和宁如是先是摇摇头，抬头看他一眼又赶紧点点头。

宁如谦继续道：&ldo;护卫长说有人在后山肆意破坏，摆布阵法……可是你们做的？&rdo;

段昔和宁如是对看一眼，死就死吧，闭眼点头。

宁如谦道：&ldo;谁负责布阵的？&rdo;

两人面面相觑，宁如是从怀里掏出那本已经又脏又皱的书，道：&ldo;我们是按上面写的来布的。

&rdo;

宁如谦伸手接过，翻看了一下，又看向段昔：&ldo;每次第一时间听到风吹糙动的，肯定是你了。

&rdo;

段昔也不知是应还是不应好，只能继续一脸无辜的样子。

宁如谦垂下眼睫，修长的手指在桌沿轻轻敲着，段昔感到他手指那一下一下像是在敲打自己的心。

等他回过神时，看到宁如是正看着他一脸惊讶。

段昔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居然情不自禁蹭到宁如谦身旁，还把头枕在他膝上。

意识一旦回来，原先挨着的肌肤都滚烫起来，段昔像被烫着了似的，跳起身，满脸通红：&ldo;师、师父……&rdo;

宁如谦似乎轻笑了一下，随后神色依旧说道：&ldo;我就不罚你们了。

笛管家，把他们送到管堂主那里去领罚。

&rdo;

……还不是一样！

段昔跟宁如是的脸都垮下了。

管渐这次是怒火冲天了，罚他们在前厅跪一晚，还要抄写佛经。

段昔的字已经练出了字体，飘逸秀丽，笔锋瘦长刚劲。

跪在地上抄写佛经真累得他苦不堪言，最后干脆整个人贴在冰冰凉凉的地板上看宁如是抄佛经。

与段昔相比，宁如是的字更为圆润一些。

&ldo;肚子好饿。

&rdo;段昔撇了撇嘴。

宁如是停下笔，肚子咕噜一阵响：&ldo;我也饿了，我只吃了一个鸡腿！

&rdo;

&ldo;还有多久才天亮啊？&rdo;段昔在地板上滚了一下。

宁如是叹气：&ldo;还不到四更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