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船驶来，灯光多彩，舒昀拉着他靠到沿海围栏边，松开他，双手托着下巴，等船靠近。

江翎撑着石栏杆，轻轻一跃，坐得稳稳当当。

她看船，他看她。

舒昀说：&ldo;我们可没在一起，你这话有歧义。

&rdo;

他默了默，敛去惯有的漫不经心，沉沉地看进她眼睛里，语气也变得正儿八经：&ldo;那么，舒昀小姐，我们在一起，如何？&rdo;

&ldo;你这算告白吗？&rdo;舒昀浅笑，夜里的海风，带着温度，掠过脸畔，骤然升温。

&ldo;算。

&rdo;

&ldo;在不在一起，有什么差别？&rdo;

&ldo;没差别，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来照顾你。

&rdo;

舒昀压住被海风拂乱的头发：&ldo;你不是一直照顾得好好的吗？&rdo;

&ldo;可我觉得你一直在等我开口说这句话。

&rdo;他顿顿，扬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滑过的肌肤，白皙细腻，&ldo;我知道你在意。

&rdo;

她不避不让，在他手心蹭了蹭：&ldo;那你还让我等那么久？&rdo;

&ldo;本来要等你成年的。

&rdo;他俯下身，把她笼在他的阴影下，鼻息交织，嘴唇要触不触，&ldo;可以吗？&rdo;

舒昀微微合眼，无声邀请。

他笑了下，唇瓣轻轻贴上她的。

初吻，青涩而短暂，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和糙莓唇膏的甜腻。

稍分开些，他看她缓缓睁眼，眸子澄澈干净，难得地感到不大自在，把小姑娘的脑袋按到胸前，脸上燥热。

舒昀嘻嘻笑起来，没有挣开，顺势抱住他的腰腹：&ldo;你不会是在害羞吧？&rdo;

他把下巴抵在她头顶上，声音闷闷的：&ldo;随你怎么想。

&rdo;

&ldo;有个问题我挺好奇的。

&rdo;

&ldo;你说。

&rdo;

&ldo;你告不告白，和我成年有什么关系？&rdo;她问。

江翎圈着她，把胳膊收紧：&ldo;我和你爸的约定。

&rdo;

&ldo;嗯？&rdo;

&ldo;你一直问我说了什么惹阳叔不开心，那次我和他聊了挺多的，我想，他最气的，就是我和他明说了对你的心意。

他那么疼你，不待见我，也是预料之中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