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行吧，等我会儿，我过去拿包，一起去后面取车。

&rdo;

江翎颔首，陈卓把卷子交到负责收的同学那里，收了东西快步离开。

江翎顺势在他位子上坐下，杨初南也交了卷子，绕过大半个实验室，过来和他打了招呼，说要等凌喻安下课一起回去，不跟他们一块，回教室做作业去了。

舒昀耳朵动了动，想起躺在桌厢里的几份试卷和练习册，头脑更胀。

余光瞄到江翎已经摸了手机出来，戳着屏幕和谁聊天，不禁斜睨他一眼，眼神幽怨又无助。

江翎牵动嘴角，视线还停在手机上，也不知道怎么发觉她看他的，凉凉开口：&ldo;做自己的，别东张西望。

&rdo;

&ldo;我做不动了。

&rdo;她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拿笔在糙稿上画圈圈。

&ldo;还早，慢慢做，能做多少是多少。

&rdo;

&ldo;我觉得做出来也是错的。

&rdo;她深深叹气，脑袋一偏，索性放下笔，小声问他：&ldo;你说，高考能有这么难吗？&rdo;

&ldo;没有。

&rdo;他笃定地答。

&ldo;……那为什么做？&rdo;抵触的情绪更浓了。

&ldo;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弄懂这种难度的题，高考也不用担心了。

&rdo;

算了，说了他也不能感同身受的。

手上使劲，笔迹混乱的稿纸上印下几个墨黑的小点，受力下陷，有一处穿透了，在卷子上也留了个黑点。

江翎看见了，没说什么，按亮才熄了的手机屏，给他妈去了条短信，让她五十分钟后来接人，收到回信，才锁了屏，把手机反扣桌面。

南山如释重负地低呼一声，紧接着把不大整洁的卷面递到他眼前：&ldo;给看看，能得二百三不？&rdo;

江翎掀起眼皮一扫，淡淡的：&ldo;空那几题怎么回事？&rdo;

&ldo;不会啊。

&rdo;

&ldo;二百都悬。

&rdo;

&ldo;妈的，这题目真他妈变态，我感觉死了几百万脑细胞，你跟我说两百都悬？&rdo;

江翎一手插兜，一手摩挲手机背面，闲适有度：&ldo;好几个题超纲了，撇去那些，本来也就剩二百五六了，你这人心思比牛肠粗，哪回不丢个六七十分？&rdo;

&ldo;行吧行吧。

&rdo;南山不再自讨没趣，把卷子扔回桌上，看了眼董璃的进度，也不急着走了，索性滑着凳子往他那边凑凑，窸窣聊上了：&ldo;听老乔说，最近又在给公司写程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