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南和凌喻安等在酒店大堂，凌喻安脸色不大好，捂着肚子，白净的脸皱成一团，眉心高高隆起，揪着杨初南的衣领子委屈巴巴地直哼哼。

她没有痛经的经历，但见过雷欢欢来事儿的时候疼得死去活来，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

黎源说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魔头唯一的弱点。

杨初南是个极有耐心的人，至少在应对凌喻安的时候是。

一路的细语轻慰，抚发顺背，她偶然看过去时，在男生眼底看到满目的心疼与怜爱。

这些都让同他们一并坐在出租车后排的舒昀觉得自己瓦数锃亮。

值机是她和江翎一起去办的，因为不想自己看上去显得多余。

&ldo;他们在一起了？&rdo;她问前面的人。

江翎像是没反应过来，略不解地偏头看她：&ldo;谁？&rdo;

&ldo;杨初南和凌喻安。

&rdo;

&ldo;没。

&rdo;他把四张身份证摆上柜台，顺便帮她把行李箱放上传送带，似乎是笑了一下，&ldo;不过也是迟早的事。

&rdo;

&ldo;这样没关系吗？&rdo;她顺口问了句口头禅。

江翎觉得好笑，扯着她的胳膊把人往旁边带带，让后面的人上前：&ldo;你指哪方面？&rdo;

&ldo;嗯……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rdo;

他静默了会儿，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机票，领她从侧边出口出去，往休息区走的时候，才又开口：&ldo;打小就把人当媳妇养的，小喻安最后要不是他的，他估计要疯。

&rdo;

&ldo;还那么小。

&rdo;她小心翼翼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ldo;小吗？&rdo;江翎反问。

&ldo;不小吗？&rdo;

江翎把手机揣回包里，插兜走着：&ldo;你觉得大学生谈恋爱很奇怪？&rdo;

&ldo;那倒不会。

&rdo;人家怎么说也是成年人了。

&ldo;过两年，我们也高考了。

&rdo;他说。

&ldo;那又怎么？&rdo;

他侧头看她，用着关爱弱智儿童的眼神，却没像往常那样丢直线球，只一眼，又把视线投向休息区依偎着的少年少女身上：&ldo;老杨和凌叔有约定，至少要等喻安丫头十八岁才能追。

都这样吧，听我妈提过，叔叔对你，不也提了成年之前不能谈恋爱的规定？&rdo;

&ldo;没有。

&rdo;舒昀摇头，&ldo;他说的是大学毕业之前。

&rdo;

&ldo;……那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