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警方，要怪就怪小侯爷自己走进了那个洗浴中心，还点了三个服务人员……

慕芷乔了解了情况，站起身对着监控镜头说道：“警官，方先生的问题交代清楚了，希望你们核实一下那三位‘从业人员’的言论，还方先生一个清白。”

方和昶被慕芷乔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环视着这个封闭的房间，压低嗓音道：“小乔，你在对着谁说话？我和你之间的对话，莫非被旁人听了去？”

慕芷乔望着小侯爷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怜爱，“侯爷，只要在这个屋子里说话，警方都能听得见。”

“什么？！”

方和昶之前不向警方交代事情的经过，就是因为这件事丢人至极。

慕芷乔过去是他的丫鬟，现在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与夫人说话，哪里还会顾及脸面……结果他的侯夫人告诉他，他隐瞒的事全部曝光了？？？

在审讯室外从头看到尾的警员们，扶着墙，忍住笑，打开了房门。

“慕小姐，辛苦了。”

警员们看向慕芷乔时，眼中多了不少的敬意。

他们都听张律师介绍过方和昶的具体情况了，这位祖上皇亲国戚的大户少爷，从小摔坏了脑子，认为自己活在百年前的朝代里，将自己当成了侯府里的小侯爷。

他们也检查过了诊断报告，上面的确证实了方和昶是个世界观认知有误的精神病患者。

慕芷乔能和这位小侯爷对话、聊天，交流没有障碍，可见慕芷乔是个极富耐心、爱心的人。

“既然方先生的精神……咳，”

警员含蓄道：“那我们留着他也不太方便。”

“等整理好刚刚的案件记录，让方先生签个字，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慕芷乔感谢道：“麻烦警官了。”

一看这几个走路一瘸一拐的警员，慕芷乔就知道小侯爷应该冲他们撒了不少火。

这年头，干哪一行都不容易。

方和昶被放出了审讯室，与此同时，他看见了站在外面，对他行着注目礼的一行人。

“小乔……”

方和昶抓住慕芷乔的胳膊，伸手指向对面那几人，眼里快要喷了火，“他们那是什么表情？”

慕芷乔：嘲笑+讥讽的表情。

慕芷乔把实话咽了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可能是眼睛不太舒服，有点抽搐。”

方和昶：“那他们的嘴又怎么了？”

慕芷乔：“吃东西吃太多，合不拢了。”

方和昶：“……”

方和昶：“这种安慰，我听了并不感到高兴。”

慕芷乔叹气：“糊涂点好啊，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