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做什么，只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警方罢了。

&rdo;

诱导失败，女主持还尽量保持微笑：&ldo;那您这趟西北之行有什么收获吗？&rdo;

言萧点一下头：&ldo;五爷被捕，古董市场得到净化，大家得知了真相，我也重归了鉴定这行，这些全都是收获。

&rdo;

&ldo;还有其他的收获吗？&rdo;

言萧淡淡说：&ldo;没了。

&rdo;

还有其他收获吗？

有，当然有，她还收获了一个男人。

只可惜，有些脱离了控制。

录影从上午十点开始，一直到下午一点才结束。

对方一喊停，言萧就直接走出了摄影棚。

裴明生找过来时，她正站在电视大楼前的花坛边抽烟。

&ldo;师妹，电视台这边的人跟我抱怨说你不太配合，那位女主持人说跟你说话就跟斗智斗勇一样，听说你好多问题都没回答她？&rdo;

言萧一脸冷淡：&ldo;我还以为是专业方面的采访，结果只是想挖出我在西北干了什么而已，跟那些八卦周刊有什么差别？&rdo;

&ldo;他们也是为了收视率而已，&rdo;裴明生说着故意凑近看一眼她的脸：&ldo;不过有你这张脸，收视率已经有保证了。

&rdo;

言萧没有搭理他的恭维，冷漠地抽着烟。

&ldo;对了，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了？&rdo;

&ldo;砸了。

&rdo;

&ldo;怎么，手机惹你了？&rdo;

手机没惹她，手机里的人在惹她。

言萧狠狠咬住烟嘴。

&ldo;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rdo;裴明生盯着她近乎空洞的双眼：&ldo;言萧，你在想什么呢？&rdo;

言萧一言不发。

她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

好好的一局棋乱了，乱的没法收拾。

裴明生只当她是录影不愉快，一手揽住她的肩膀，掏出车钥匙：&ldo;行了，不就是个采访，走，师兄请你吃饭。

&rdo;

车从电视台开出去，前往餐厅。

午后城市里的空气又闷又热。

路上裴明生想到什么：&ldo;明天我要去香港谈个合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就当散个心，省得你再砸手机。

&rdo;后面一句当然是玩笑。

言萧看着外面快速倒退的绿化带。

香港往南，跟那地方背道而驰，去了就能远离，但之后呢……

关跃昨晚问她，真断干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