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陆看他生气地将照片掷在桌上，汗津津地道：&ldo;虽然不是完全地像，但是仔细看眉眼，也是有几分神似。

而且听那老家伙的口气，许宁似乎是和华丰更像一些，大概是隔代的遗传，他父辈那些人都没有他如此相像。

&rdo;

所以那位前清遗老，才会在第一眼看到许宁时如此大惊失色。

几乎是以为看到了亡魂重现，旧日再来。

虽然孟陆明知道段正歧不爱听这些话，但还是硬着头皮地道：&ldo;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将军。

我们得仔细思考一下，万一先生的身份被揭露，也得做好防备……&rdo;

&ldo;防备什么？&rdo;

正说着，一个人轻笑着从屋外进来。

孟陆猛地看见他，就有些不知所措，难得地踌躇起来。

书房内，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许宁感觉气氛有些奇怪，问：&ldo;怎么了，我进来的不是时候？&rdo;

段正歧将一叠文件压在照片之上，挡住许宁的视线，并随手把人拉到身边，写字给他看。

【我们在讨论上海的动向，你可以一起来。

】

许宁连忙道：&ldo;上海？是租界有什么变动，还是杜九又有什么动静？&rdo;

孟陆看着将军三言两语就引开了许宁的注意力，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同时回道：&ldo;因先生准备公审一事，我和霍祀最近都仔细掌握着租界的动静，前几日，英国又调来几艘军舰停在港口，而美日等租界没有动作，似乎表示中立。

&rdo;

&ldo;中立只是一时的。

&rdo;许宁说，&ldo;当他们清楚我们的真正目的后，都会气急败坏，群起而攻之。

不过现在，他们保持着虚伪的中立假象，对我们也有好处。

&rdo;

孟陆继续道：&ldo;至于那杜九，最近似乎格外安静，并没有什么动作。

听说青帮内部对他也很是不满，最近在扶持另一位继承人，杜九恐怕正陷于内斗难以抽身。

&rdo;

许宁点了点头，这对于他们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三人在屋内这一番商谈，又是不知不觉进行到半夜，等到结束时，许宁才发现窗外雷雨已经停了。

孟陆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屋内灯火照亮了两人的侧脸。

许宁静静打量着段正歧的侧脸，用手按了按他高挺的鼻梁。

&ldo;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能说吗？&rdo;

果然。

段正歧想，这个人这么聪明，绝对不会被自己几句话就糊弄过去。

他转过身，同样回视着许宁的双眸。

烛火间，两个人的眸光都随之跳动，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小人，在瞳孔里翩翩起舞。

段正歧忍不住抬起头，把人拉坐在自己腿上，又在许宁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