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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紧张,不想双手奉上。
“不,”
她感觉有一种不可克服的力量,将她的头发和身体从高处拉下来,对方像铁掌一样抓住自己。
“不能退缩,这房子不能拱手相让,或者,明天搬家……”
她想了一连串的事情,搬家,父母,孩子,工作,距离,明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身边环绕,周游了十日地球的最北,还是和苦闷相望,她感觉衰败将长久驻扎在心里,那些所谓的重头开始的心念不过是偶尔的幻觉。
一个离婚的女人永远地,就该沉闷在撕碎的现实里,找不准一点儿位置。
连眼神也要望倦,望瞎。
“妍,平安到家。
我的孩子们都很好,金禾好吗?”
多丽的短信来了。
妍妍在将要失去住所的时候才恍然明白,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从来没有一模一样的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哪怕是和多丽的情谊,情谊是陪伴,而不是亲验。
如果没有替对方能感受生活里苦楚的能力,这陪伴也形同虚设。
不是多丽不好或好,妍妍从生存的夹缝和自我婚姻的危机里,重新认识人与人,人与心灵的关系。
她没有像过去那样把索要房子的事再重复一遍。
“我和多丽也许从来都不是一种人。
她心凉薄,要比我凉薄,能顾好自己。
而我,不能,我将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
多丽想了想怎么回复,说金禾的爸爸要把房子要走吗?
“好。”
妍妍回复简短,她不想谈论孩子和爱情,因为自己没有。
自己没有的东西就不太想谈,美德和恶习总是混合在一起的,只是比例是多少人们不一样。
这紧凑的命运的逼迫和现实的无情,让妍妍不想像晒衣服一样总是对外界晒残破的东西,她突然对命运和对多丽的认识像开了洪水的闸门一般,清楚又忧伤,“你我站在不同的人生境遇,互不了解。”
她站在父母中间的客厅彩虹时钟下面,看着上面的时间一圈又一圈转动,不知道心中的界限和纯真究竟在什么位置。
她也想起了在冰岛的时候罗森来电,当她刚从外面回到房间无意听到多丽的那句:妍妍的事儿管差不多就行了,还真管呢。
她知道多丽很关心自己,可关心总是有限度,尤其是当罗森过多关心的时候。
“不想了,都正常。”
下周要开始电信的培训,工作上她也很想换个营业点,以免同事们总是询问金禾的爸爸怎么许久未见,没有来接送自己。
“爸,要不我申请调动一个分点,也搬个地方换换心情吧。
你和妈跟我一起,正好需要一个三居室,这个太小了。”
妍妍对着杨力,一会儿抬起眼睛,一会儿又落下来。
杨力准备插手管一管女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