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人们的皮肤上出现了黑色的鳞片，额头长出了黑色尖角，繁华的cbd街景幻化成了幽深的蓝色水幕，水幕之中坐落着一座黑色的巍峨宫殿，看起来气派而肃穆。

那是一群年轻的少男少女，他们穿着古朴而华丽的服饰，脚踝上缀着水晶铃铛，外露的皮肤上覆盖着黝黑发亮的漂亮鳞片。

在瑟瑟发抖的小狐狸面前，他们扬起了高傲的犄角，掌心托起水球接连不断地往小狐狸身上砸去。

“不要！”

小狐狸在悲鸣，他们不为所动，面目狰狞地叫骂着，嗤笑着，乱七八糟的言语混杂在一起，萧玘听不清楚。

“住手！”

萧玘的呵斥也没能阻止他们，他冲过去想要把狐狸护进怀里，但是双手直接穿透了狐狸，什么也没碰到。

水球接连不断地穿透他的身体，砸在了狐狸身上，将小小的的狐狸打地遍体鳞伤。

狐狸倒下了，昏迷不醒，他们觉得无趣便走了。

画面一转，布置简陋的房间里面是小狐狸和一只大狐狸，萧玘猜那个应该是他母亲。

小狐狸朝大狐狸走过去，萧玘希冀着他能从大狐狸那里得到一点安慰。

但是出乎意料的，大狐狸的表情在看到小狐狸的那一刻骤然狰狞，她指着小狐狸劈头盖脸地骂，仿佛是见到了杀千刀的仇人。

萧玘想，如果他的猜测正确，那小狐狸一定不是她亲生的。

梦境里的声音杂乱地好像一锅沸水，萧玘什么都听不清，只感受到小狐狸的痛苦和悲伤，他在埋怨自己，他为什么埋怨自己？他不应该憎恨那些伤害他的人吗？

梦境戛然而止，慕凛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头多了个人，顿时吓了一跳，抬手便往那人脖子袭去。

“是我。”

萧玘的反应也很快，身子后倾躲开他的攻击，同时抬手把他的手腕禁锢在了掌心。

“对不起。”

慕凛惊魂未定，但是在意识到是萧玘之后立刻收了力道。

萧玘放开他的手，起身去开了灯又在他床畔坐下。

慕凛屈膝把自己抱成一团，低着头不敢看他。

因为张嘴呼吸太久，他现在嗓子火辣辣地疼。

抬眸晲了萧玘一眼，见他并无不悦，慕凛怯怯开口，嗓音沙哑：“我能喝点水吗？”

萧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不咸不淡道：“等着。”

慕凛看着萧玘转身走出去，觉得有点奇怪，萧玘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

客厅里，萧玘从饮水机接了杯温水，正要往慕凛房间走，又回过头从冰箱里拿出蜂蜜加进去。

他记得，小狐狸喜欢甜的。

“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萧玘的语气淡淡的。

慕凛忐忑地接过蜂蜜水，越发觉得今日的萧玘举止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