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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莫名,随口问了:“谢什么?”
她便说:“谢谢你告诉我。”
于是我只得沉默。
十数秒后她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愣怔许久。
其实我对她说不上温柔。
我恨她在那么多尸身前活着还如此孱弱,又怕看见她哭。
我毫无怜悯地把沉甸甸的真相一齐抛掷给她,砸得她生疼,她又要对我道谢。
我便想起工藤来,心说,还真有和你一样的滥好人。
幸存者偏差懂不懂啊?我是那些人的同类,是个广义上的坏人,狭义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身后教练叫我,我才条件反射要转身,一时不察再度摔出好远,痛得跌出眼泪又结了霜。
我才后知后觉,那件事过去月余我才第一次落下眼泪,却是为这许不相干的事。
我从北海道回到东京,给博士带了瓶生发水说是北海道特产,他拿起放大镜看后面的小字,最后点评道:“俄罗斯产的。”
步美他们来找我,我说没有其他东西了,只有乳酪蛋糕,做得够精巧,上头撒一层薄薄的糖粉,像北海道的滑雪场。
我告诉他们江户川回美国去了,他们不疑有他,只是团体活动时仍常将他挂在嘴边。
唯独疑惑为何那人不肯接电话,我又只得说,江户川到美国初来乍到,新电话来不及买,旧电话又不能通讯,你们可以发邮件给他。
他们即刻欢欣起来,头挨头凑在一处写邮件。
我偷偷上楼去打开他的邮箱,佯装工藤的语气给他们写:我在美国很好,一切都好。
博士叫了日料外卖,我们如往时围坐一起吃饭,步美寝食难安,说没有柯南君一起好不习惯啊。
博士飞快地看了我一眼,迅速打断这番慨叹,对我说:“你去北海道的时候,毛利先生打电话来,说兰那孩子要搬出去一个人住,要我劝劝她。”
那三人也凝神听着,话音刚落又问:“兰姐怎么了?劝什么?”
我说:“她男朋友和她分手了。”
又引得阵阵惊异,开始了声讨负心男人新一哥哥的热谈。
博士乜斜着眼听我满嘴跑火车,道:“等下兰就来了,说是来送礼物。”
毛利兰来了,来送毛利侦探事务所的pre-xas礼物。
她看起来毫无异常,与我离开前在医院看到的情状判若两人。
见到我时她极腼腆地笑了一下,我往卧室走去,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她,她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是我在北海道车站旁的商铺里买的一顶红色的针织帽子。
“给我的礼物吗?”
她显然没想到似我这般不通人情的人会在出游时为她挑选礼物,面上惊讶里带着几分喜悦,是我意料当中的反应。
我有些不自然地微点下头,她便在我身边坐下,立时戴上了那顶帽子,问我:“怎么样?”
我便有些无言,难不成还要让我像过去一样佯作幼儿,拿捏着腔调赞她一句“小兰姐姐戴什么都漂亮”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