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福利院里，哪怕是三四岁的孩子，其实都已经失去了童心了。

更何况是他们这个年纪。

比较起玩什么，福利院里的孩子更在意吃什么。

黎今远结巴了一下：&ldo;……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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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鸣没有出声，钟予欢就当他附议了。

她盘腿坐下来，抓起了桌上的小剪刀，一边拆玩具，一边和他们说话：&ldo;今天我去见我表哥和我外公了。

你们之前上到几年级了？我让表哥给你们重新安排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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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少年突然沉默了下来。

他们都是聪明人，简单的一句话，他们都能立刻想到更多的东西。

给他们安排重新上学，她没有找自己的父亲，而是找了关系更远的表哥。

是因为她和她父亲的关系不好，可是……拜托到表哥的头上，也一定很麻烦。

&ldo;嗯？怎么不说话？&rdo;钟予欢刚拆完了一盒，她顺手放到一边，然后抬起了头。

&ldo;……四年级。

&rdo;霍承鸣说。

黎今远却耳根微红，说不出话了。

钟予欢双手撑着地面，往黎今远的跟前凑了凑，她低声问：&ldo;那你呢？&rdo;

黎今远抿紧了唇，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ldo;还没有上过，只自己读过一点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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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时候，几乎不敢对上她的目光，像是怕从她的眼中瞥见惊讶又或是嫌弃的目光。

钟予欢点点头：&ldo;好，我记住啦。

&rdo;

他们忍不住看了看她，而她已经又坐回去，接着拆玩具了，脸上没有一点异样的神色。

黎今远松了口气，然后才低低地出声：&ldo;我以后叫你什么？&rdo;

&ldo;啊，对，差点忘记了。

&rdo;钟予欢放下剪刀，认真地想了一会儿：&ldo;你们算是我妈妈的养子，那就是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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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予欢上辈子是独生子女，一时间还觉得有点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