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得急切，他的答复却只有静默。

&ldo;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rdo;苏眉的困惑盖过了愠怒，&ldo;如果你不能说，或者是有什么误会，你也可以告诉我。

&rdo;

他的不动声色让她越来越迟疑：&ldo;因为这是你们部里的事，所以你什么都不能说，对吗？&rdo;

虞绍珩既不答话，也没有回应的表情。

苏眉眼中的热切也渐渐冷淡下来，&ldo;……还是你故意什么都不说，好让我觉得这纯是情报部的公事；那些磁带也不是循例审查，如果是的话，这种保密的工作流程你根本不会告诉我‐‐就像现在这样。

那天我要找的底片根本不在那里，你是故意让我看到的，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呢？唐恬在做什么，叶喆不会不告诉你，你让我看到那些，就是为了防备唐恬来找我，就是为了今天‐‐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就让我觉得兰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让我觉就算你知道，也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不是？&rdo;

苏眉用力吸了口气，尽力忽略掉鼻尖的算热：&ldo;可是，我不相信。

兰荪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你老师，你认识他的时间比我还长，你觉得他会是一个需要劳动到你们情报部的人吗？&rdo;

&ldo;所以，我是个不值得你信任的人咯。

&rdo;虞绍珩毫无征兆地突然开口，苏眉不由一怔，冷笑道：&ldo;你这算什么态度？&rdo;

虞绍珩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温和清稳：&ldo;眉眉，在唐恬心里我一直都不是好人，她疑心我早就喜欢你，所以处心积虑地杀了许先生……&rdo;

苏眉张了张口，不由自主地想要阻止他说下去，虞绍珩却冲她摇了摇头：&ldo;可是你听过暗房里的磁带，你会想也许真的是许先生卷进了情报部的案子，因为他是父亲的朋友，所以需要一个体面的处理方式。

&rdo;

她沉于心底最不愿面对的猜测，他淡淡说来只是平然，苏眉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他会告诉她什么呢？他说的会是真的吗？

虞绍珩注视着她，面上有隐约带着怅然的笑意：&ldo;不过，这两种可能你都不愿意相信。

你想让我跟你说，许先生这件事虽然和情报部有关，但只是个意外，他确实是病故的；我虽然事后知道个中原委，但从头到尾都没有牵涉其中。

如果这么想会让你比较开心，你就应该这么想。

&rdo;

苏眉诧然苦笑，提高了音调：&ldo;这不是我愿意怎么想……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事实是什么？&rdo;

绍珩轻轻叹了口气，&ldo;这个世界上你能看到事实有很多，但事实不一定就是真相。

&rdo;

&ldo;我不想听大道理，我只要只知道这件事……&rdo;

&ldo;眉眉。

&rdo;虞绍珩莞尔一笑，&ldo;你觉得我会为了要跟你在一起，那么丧心病狂吗？&rdo;

苏眉愁眉紧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虞绍珩笑道：&ldo;对呀，你也不是个能让男人魂牵梦绕，丧心病狂的女人。

&rdo;

&ldo;你怎么能说这种事的时候还开玩笑？&rdo;

&ldo;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话，你听了不开心，我也没办法，可我不能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