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传来的女声断断续续，夹杂着暧昧不清的喘息声，和那晚的记忆重叠。

男生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一向自控力很好，这次却意外的有些燥。

压下异样的情绪，路栩朝电话那头的人开口问了一句，得到对方愤愤的解释。

&ldo;我、在、爬、楼、梯!有什么问题吗?!&rdo;

一字一顿，磨牙切齿，铿锵有力。

&ldo;没问题，&rdo;路栩笑了一声，&ldo;你做什么都没问题。

&rdo;

何歆安嗤了一声，不想和他多废话，开门见山，&ldo;赔钱。

&rdo;

&ldo;赔不了了。

&rdo;

&ldo;什么!?&rdo;

对于对方突然的耍赖皮行为，何歆安激动得声调都要高了一个度，&ldo;你耍我?&rdo;

是啊。

路栩默默在心里答了一句，口头却和她笑，&ldo;哪能啊。

&rdo;

何歆安最听不得这种调笑语气了，语气更冲，&ldo;那为什么不赔钱?!&rdo;

&ldo;因为我失业了。

&rdo;

何歆安：&ldo;???&rdo;

路栩换了只手拿手机，拿着准备好的说辞徐徐开口：&ldo;其实那辆车是一个姐姐的，我偷偷开出来和朋友兜风，现在车撞车那样，那个姐姐很生气，把我赶出来了，现在我没了工作，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rdo;

说到这里，他放慢语速，声音也故意放轻，让人听起来觉得很悲伤，&ldo;我不是故意不赔钱，只是我钱包都让那姐姐给抢走了。

&rdo;

&ldo;这、这……&rdo;

何歆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怎么也想不到，就因为撞了个车，短短一天时间，就产生了这么大的蝴蝶效应。

何歆安脑子飞快地转着，&ldo;那你支付宝转给我?支付宝里还有钱吧?&rdo;

&ldo;……&rdo;

他都这么惨了，她竟然还只是关心她的修车费。

路栩嘴角一抽，从善如流，&ldo;我手机被摔坏了，这是借的别人的手机，没验证登不上去，现在身无分文。

&rdo;

何歆安：&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