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恕笑一声：&ldo;也是个办法。

皇帝那个兔崽子有事反正我跑不了。

&rdo;

王修着急：&ldo;那粤王呢?&rdo;

&ldo;她大概盼着我们斗个两败俱伤吧。

&rdo;

王修动作顿住：&ldo;其实你真的什么都知道是不是?&rdo;

老李什么都明白，不屑罢了。

李奉恕看王修脸上有雪粒化过的水迹，伸出一根手指，抹了。

第38章

二月二，龙抬头，还是皇帝陛下的万寿圣节。

京城一丝龙气儿都没沾上，被阴沉沉的天压得半死不活奄奄一息，恹恹地趴着，万寿圣节就这么没精打采地过去了。

皇帝陛下也恹恹的。

他从太庙回来，高烧一场。

太后和寿阳公主守着他，小胖子说了一宿胡话。

太后俯身去听，听见儿子念叨什么虎。

虎?

皇帝一病好几天，摄政王代皇帝听政。

朝臣面北而立，摄政王面西而坐，两下无语。

无事可奏，听政完毕，朝臣退走，摄政王批阅奏章。

李奉恕大马金刀地坐着翻看，实际上这些折子都预先被司礼监批过，皇帝有没有把字认全都存疑。

李奉恕低头看了半天，忽然道：&ldo;你不去陪着皇帝?&rdo;

富太监轻手轻脚端上一杯茶：&ldo;陛下小憩，一向不耐烦近前人多。

&rdo;

满室寂静，只有翻动纸张的脆响。

富太监低眉顺眼地到处倒腾，似乎添了什么香，幽幽的也不呛人。

李奉恕抬起眼看他忙来忙去。

富太监大概被他的目光蛰得难受，有点战战兢兢。

李奉恕道：&ldo;孤问你个问题。

&rdo;

富太监垂手躬身，等着李奉恕。

李奉恕从来不认识他般打量着，微微眯眼，眼神辽远：&ldo;当初迎我进京当摄政王，其实先帝的意思吧。

&rdo;

富太监胖大个人，缩得很小，能看见他呼吸起伏。

上位者的目光都是燃烧的刀子，被盯久了浑身都要烧起来。

李奉恕面无表情看着他，忽然笑起来。

笑声很凉，富太监全身起鸡皮。

&ldo;他倒是真放心我。

&rdo;李奉恕看向前方，低声自语：&ldo;他倒是真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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