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并没给他或程译、程谨下帖子，既然如此，他就做一次别家宴请的不速之客，捎带上舒明达总不会出错。

路上，程询想到了黎兆先，不由失笑，怀疑这人是慢性子：不是说要给凌家点儿颜色瞧瞧么？那家人怎么到今日还活蹦乱跳的？

第38章定风流

038定风流（一）

这日辰时，昌恩伯蒋士元携发妻来廖家，接廖书颜回蒋家过年。

昨日蒋家一名管事已前来传话，廖大太太心里喜不自禁，此刻见蒋士元亲自前来，情绪有些复杂：蒋家待小姑子的好，算是胜于廖家了吧，可她到现在也看不出，廖书颜到底有什么值得婆家这般尊重的优点。

与廖大太太见礼之后，蒋士元与蒋二夫人齐齐向廖书颜行礼，&ldo;大嫂。

&rdo;

廖书颜侧身还礼，笑道：&ldo;你们何须亲自前来。

&rdo;

蒋士元仪表堂堂，不怒自威，说话时的语气却很温和：&ldo;没空也罢了。

这两日不需上大早朝，衙门里也无事，理当来接大嫂回去。

&rdo;

蒋二夫人笑着携了廖书颜的手，&ldo;我也是，正好得空，不然就让国焘来接你回去了。

&rdo;

说话间，碧君、怡君赶过来，给蒋氏夫妇问安。

蒋士元各赏了姐妹两个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温声道：&ldo;得空就过去玩儿。

&rdo;一如对待几岁小孩子的态度。

姐妹两个落落大方地收下，行礼称是。

蒋二夫人则对廖大太太道：&ldo;改日我们下帖子请您过去串门，一定要带着孩子们一道去。

&rdo;

廖大太太笑道：&ldo;一定的。

快过年了，府上定是忙得紧，等年节的时候，我少不得请你们过来团聚一番。

&rdo;

&ldo;那自然好。

&rdo;蒋二夫人的喜悦，是为着亲如姐妹的廖书颜：怎么样的女子，与娘家常年不合都会成为一块心病，眼下，姑嫂的关系是明显有所缓和了。

叙谈了一阵子，蒋士元问过廖书颜，得知箱笼已经收拾好，便起身道辞。

廖书颜走之前，趁旁人没留意，握了握怡君的手，又笑着眨一眨眼睛。

怡君笑着点一点头。

姑母的意思，是让她别忘了昨晚叮嘱过她的事：再有什么为难的事，只管再去找她。

送走廖书颜和蒋家夫妇，回往内宅的时候，碧君叹息道：&ldo;住得也不远，可姑母这一走，觉着家里空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