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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有一顿没一顿,可现在一日三餐,大家排排坐,各吃各饭。
也不知为何旁人都不愿入伍,视其为祸水猛兽。
我的这番不解,在到达漳州后彻底明了。
&ldo;人都死哪去了?!
快他妈顶上去!
!
&rdo;
&ldo;冲冲冲!
都给老子冲!
&rdo;
我们都是新兵,从未打过仗,祁思远甚至慌得拿反了枪。
可没人教我们怎么做,他们只是用刀尖抵着我们的后背,将我们推入修罗场。
马的嘶鸣,人的吼叫,有血溅在我的脸上。
我看见祁思远头上悬着一把刀,于是我拔出插在地上的矛。
噗嗤一声,那人胸口被矛洞穿,身子栽倒。
那柄大刀擦着祁思远的头发滑落,而祁思远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他刚好能装尸体,我便不再去管,只就地一滚,躲过乱枪。
在流民堆里长大,我摸爬滚打了十一年,如今只不过拿了把刀。
我见过病死的、被打死的、饿极了吃土噎死的……
老的、少的、尚在襁褓的……
因此,许是见惯了的缘故,当号角响起,士兵欢呼时,我满手猩红。
&ldo;你、你怎么能……&rdo;
有胆小的见我这副模样,哇地吐了一地。
&ldo;我不动手,等别人杀?&rdo;
我想走,视线却是一晃。
直到这一刻,疼痛才通过神经传入大脑,密密麻麻。
我并非七进七出的战神。
这遍身的血淋不只来自敌人,更多的,源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