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晗：……

石晗开车找到江辰时，江辰不知道站在哪一座桥边上，低着头，手里捏着自己的手机。

那个身形，石晗一眼就认出来。

开车到跟前，石晗降下车窗，喊：&ldo;江辰‐‐&rdo;

靠在石桥柱上的人抬起头来，眼神涣散，焦点不知落在空中的哪里。

看得石晗心头一紧。

江辰和他四目想对，只见江辰憋出个极为难看的笑出来，轻声说：&ldo;麻烦你了。

&rdo;

石晗挥手：&ldo;上来，外面冷。

&rdo;

江辰点头，背着背包走到另一处，拉开车门上车，车门一打开，随着江辰的进入，像是进了一块冰，散着霜气。

石晗扔了个东西到江辰手里，江辰拿起来一看，一个保温杯。

石晗看着外面路况开始转方向盘，嘴里说：&ldo;出门前装的热水，喝口暖一下。

&rdo;

江辰：&ldo;谢谢。

&rdo;默默拧开盖子喝起来。

石晗眼尾瞥他一眼，江辰下颌线条绷得紧紧。

石晗温声诱导：&ldo;在外面晃多久了？&rdo;

江辰神色还是愣的，吞咽一口水，喉结滑动，不确定：&ldo;没多久吧&rdo;

石晗又看一眼前路，空荡荡没半个人，速度降下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右手在江辰的手腕捞了一把，触手温度低，和室外的寒冷融为一体。

石晗：&ldo;看来是很久了。

&rdo;

江辰：……

一路开车，只有路灯暖黄色不断在眼前不断由亮渐暗、由暗渐亮交替往复。

江辰反常的沉默，一路一言不发，书包抱在胸口，进车时是个什么样儿，快到小区前，依旧没挪过半分位置。

石晗余光看着。

要进小区前，江辰突然发声，带着两分微哑：&ldo;几点了？&rdo;

石晗看行车面板：&ldo;差十分钟零点。

&rdo;

江辰眉头收拢，思虑一刻，说：&ldo;把我放小区门口吧，太晚了，我明天回家。

&rdo;

石晗从车窗伸出手刷卡，小区大门起落杆升起，石晗一脚踩下去停也不停：&ldo;那住我家吧，父母还没回来，空的。

&rdo;

江辰支吾：&ldo;不太、好吧？&rdo;

石晗又瞥江辰一眼：&ldo;你把自己当黄花闺女这么别扭？&rdo;

江辰：&ldo;我怎么就是不……&rdo;猛然顿住，&ldo;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