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害怕，”

那人亲昵的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白孟的鼻子，两人间的距离极近，看上去亲密极了。

“……墨九歌他……”

白孟沙哑着声音开口，此时他的心脏疼的厉害。

“这具身体吗？被我吃了。”

恶魔在原地转了个圈，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样子，“不仅如此，只要你想，我可以是墨寒奎，是墨九歌，甚至……只要你想，我可以变成白矾。”

白孟的身体瞬间僵硬，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那耀武扬威的怪物。

恶魔将那双茶褐色的眼瞳变为金色，他讨好的对着白孟一笑，“你看，我可以变成任何你喜欢的样子。”

恶魔用着那张少年熟悉的脸，脸上的神态却是少年从未见过的陌生，他想起很久以前自己还曾同过这人喝酒，那时他醉了，望向自己时眉间还带着绯红，落日余晖倒映在那双茶褐色的眼睛，里面的水光倒映着尘世。

可是那人终是没了。

他为了那片土地，去了一个任何人都到不了的地方。

“变成任何人……但我都不需要啊！”

少年的手无情的从恶魔的心脏穿透，暗红的鲜血从白皙的指间流下，答答的水滴声在两人间响起。

“去死吧，怪物。”

白孟面无表情的抽出手来，无人可知他心里翻滚的情绪。

“！

！

！”

恶魔纯金色的眼里装满了不可置信，他死死的盯住白孟，想要从上面看到心疼或不舍等情绪，那人却只是冷着眼瞥了他一下，直接转身继续找人。

心脏空空荡荡，四面八方的寒风钻了进去，疼痛刺骨。

“为什么呐……”

“……白孟……”

恶魔呢喃着那个名字起身，它望了一眼自己被刺穿的胸膛，心里活生一阵怨念。

它拥有墨九歌同白矾的一切记忆，为什么少年要拒绝？甚至他想杀了自己……

“为什么呐？”

火焰全都在主宰的盛怒下熄灭，它裂开血腥的嘴，眼睛死死盯住少年消失的方向。

“白孟，我生气了。”

第七十八章大结局

整个深渊暗不见光，此时的少年却没多的时间去改变这一切，他需要快，更快，然后在一切还有救时，找到墨寒奎后将人带离。

白孟漫无目的的在黑暗中疾行，不远处却出现一阵白光，白孟不适的微眯了一下双眼，等到适应光线后才睁开细看，却发现不远处正跪着一个意外之外的人。

——白矾。

白孟皱了眉头，他刚靠近那人几步，却见他狼狈的半跪在地，怀里还抱着一个死去的少年，少年满身血污，白发下的兽耳引人注目。

那是他自己。

……怎么会……

白孟怔在原地，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荒诞的想法，那个想法让他浑身一凉，寒气从脚踝爬上胸口。

他曾经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