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下来吧，车厢里我也布置好了，吃完饭就让你去看看。”

乔纳森伸手接住跳下来的克拉克，把他抱了下来。

“那我现在就去，今晚不吃饭了老爸！”

克拉克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行，再胡闹我就告诉你妈。”

乔纳森刮了下克拉克的鼻子。

“行了，你就让克拉克玩玩吧，潘妮老师今天还说了他在学校里表现不错，”

玛莎也从后面走了进来，“而且刚刚艾琳奶奶才给了苹果派，克拉克吃了整整五个，现在应该还不饿。”

“你可别把克拉克惯坏了。”

乔纳森在克拉克脑袋上轻轻敲了下，还是由着他去了，“那我们先去准备晚餐吧，别管这小子了。”

此时已是深秋，肯特家的车库里却分外温暖。

……

“少爷，您还好吗？”

“我很好，阿尔弗雷德，不必担心。”

十一岁的男孩已经快要长成了少年，即将迎来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年华。

只是三年前，男孩生命中所有的美好已经消失在了那个夜晚。

如果现在有人看到，任谁也无法想象男孩居然和三年前哥谭小王子是同一个人，布鲁斯·韦恩。

疲惫的精神，伤痕累累的身体，这都是布鲁斯付出的代价，他现在也不是什么韦恩家的少爷了，只是一个秘密雇佣兵培训基地的学徒。

名字也换成了威利斯，而这已经是他换过的第三个名字。

这个雇佣兵培训基地虽然看在钱的份上收下了他，可那些魔鬼教官下起手来……也从不手软。

当然，这也是布鲁斯，或者说“背后金主”

的要求。

“如果您想的话，随时可以回家，少爷。”

作为一手养大布鲁斯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怎么可能听不出布鲁斯真正的状况，“在家里也一样可以训练，但至少在家里，您没有必要……”

“不，阿福，我有必要，你应该知道，我……必须这样做。”

布鲁斯的声音也不是没有过迟疑，但很快坚定下来，“布鲁斯·韦恩还不能出现在哥谭，至少现在不行。”

早慧的布鲁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意味着什么。

在成年以前，消失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不然，“布鲁斯·韦恩的监护人”

这个身份，哥谭想要的人可不少。

哥谭四大家族同气连枝，这也意味着都沾亲带故……下起手来也更方便。

“我明白了少爷，”

阿尔弗雷德沉默一阵，故作轻松地说，“采购团队最近买到了金星的蛋黄酱，要给您寄过去吗？”

“……不，不用了，”

男孩动了动喉咙，“这里还没人知道我的身份，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