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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的时候阿延还比较收敛,文静听话装乖孩子,时间长了跟家里的佣人们都混熟了,大家对他也都不错,就搞得他有些无所顾忌了。
白忻卉有时候也想硬下心来好好教育他几句,但一看到他那行动不便的腿,心就又软了下来。
直到此刻她才深刻地意识到,一个家里是多么需要有个男人。
这个男人可以成为遮风挡雨的坚实后盾,可以成为孩子成长道路上的标榜与指示,也可以让女人有一个安定的心理环境。
这种过于深刻而复杂的想法,一般白天她是不会想到的。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给了工作和孩子,根本无暇去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
只有当夜深人静大家都睡去时,她才会想起这烦人的问题。
她来的这几天,一直是跟阿延一起睡的。
小家伙白天玩累了,晚上睡得很沉,还会轻轻地打呼。
有时候一个转身,就把半个身体挂在了白忻卉的身上,生生把她从睡梦中打醒。
当然她这几天本来也睡得不太踏实。
她总是有些担心段轻哲的处境。
虽然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对事情的处理有着绝对的信心,但那种不安的感觉,还是时刻萦绕在白忻卉的心头。
她终于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放下这个男人。
如果她真的和过去彻底道别了的话,她是不可能因为对方几天的彻夜不归就如此心焦的。
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把段轻哲当成了自己的丈夫,所以才会对他的处境格外关心。
有时候夜深人静被阿延吵醒后,她就会坐在床头想事情,想的全是和段轻哲有关的事情。
这样思来又想去的,她的睡眠质量就受到了严重的影响,经常早上起不来,顶着两个黑眼圈艰难地爬起来去上班。
幸好这样的生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段轻哲离开了大约四天,到那一周的周六早上便回来了。
严格地来说,他是周五凌晨回来的。
当时大约是早上四五点的样子,他回到家后实在太累,也顾不得跟佣人们打招呼,就径直开门进了客厅。
他疲倦地靠在沙发上,连灯都没有开,就借着窗外的路灯整理自己的领带。
他本来是想把领带拿下来,然后回房去洗澡睡觉。
可是连日来的工作和缺少睡眠让他精神非常不济,一只手明明还扯在领带上,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滑倒了下去。
于是他就这么在沙发上,和衣睡了好几个小时。
一直到早上常姐起床做早饭了,才发现他。
常姐本来想叫醒他,没料到阿延已经从房里自己出来了,拄着两根小拐杖一瘸一拐地就过来了。
他那走路的样子在外人看来相当吓人,似乎随时要摔倒一样。
虽然他本人并不觉得,还高兴地冲常姐直乐:“常姐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啊?”
常姐一听这话,立马两手一拍去给他做早饭,转身就把睡在沙发上的段轻哲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