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嘴唇微动，片刻之后说：&ldo;海里的结界……是他削弱的。

&rdo;

帝堂绝目光骤厉：&ldo;怎么回事？&rdo;

&ldo;大概的事情阁下都知道了。

&rdo;方卓说，&ldo;我在注意到结界被削弱之后，杀了一个外域生物，接着碰到了塔洛蒂亚。

&rdo;

&ldo;他看起来很清醒。

&rdo;方卓口气淡淡，&ldo;就像我们最初的时候一样。

&rdo;

方卓忽然咬了牙。

是啊，最初。

他当初和塔洛蒂亚确实没有相处太久，但随后会一直追着对方，一半是因为他真心希望塔洛蒂亚不要出什么事，一半却是因为他觉得塔洛蒂亚能够给他一直想要的东西。

一个家。

可是……可惜。

可惜，当初到底只是当初。

方卓声音有些低哑，他继续说：&ldo;塔洛蒂亚跟我说他几个月前就清醒了，跟我说他是换了形貌悄悄来到龙宫附近的。

&rdo;

方卓的神色有些阴霾：&ldo;可是就在之前，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结界上残留的是和塔洛蒂亚同源的能量，而且时间就在刚才。

&rdo;

方卓抬起了脸，语气平淡：&ldo;或者，这是别的龙在陷害塔洛蒂亚？&rdo;

方卓的这一句疑问在此时，明显更像是讽刺。

但帝堂绝面上的凌厉在这一刻却转为了惊愣，甚至没有估计塔洛蒂亚的事情，他出声说，语气里还残留着惊讶和不可置信：&ldo;你怎么能够辨认结界上残留能量的时间？&rdo;

方卓蓦然一愣，心头的压抑不经意间退去不少：&ldo;怎么了？不对吗？&rdo;他有些不确定，&ldo;我就是直觉……一直都有啊。

&rdo;

&ldo;直觉？&rdo;帝堂绝问。

方卓点点头，想了想，索性简单说一遍：&ldo;圣迹森林之前不知道，但到了圣迹森林之后，我就渐渐有这个感觉了，也不只是结界，只要摸到能量，就隐隐约约有感觉，只是一开始很不明显，我那时候只当成是直觉，没在意。

&rdo;

方卓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他前世也有过各种经验，常规能量留在树木野兽上的痕迹，就是不能从能量上判断，也能从树木野兽的伤口上察觉，是矣，方卓一开始根本没发觉这个。

&ldo;后来感觉渐渐强烈了，才发现。

&rdo;方卓继续解释，&ldo;只是当时时灵时不灵的，圣迹森林那边也没有什么能查阅的书或者请教的龙，就放下来了。

等回来之后……&rdo;

方卓略有尴尬：&ldo;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我根本没记起这个。

&rdo;

帝堂绝听完方卓解释后，沉默了许久才说：&ldo;等回来之后，你也已经觉得这个能力是大家都有的吧，或者觉得并不是太重要？&rdo;

方卓越发尴尬了，其实他还没有那么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