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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嗯？&rdo;

&ldo;在你看来，我对零，不是爱吗？&rdo;

女孩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倔强与勇往直前的无畏，可如今，却多了分犹疑。

这分犹疑，现在看似渺小，却很有可能会从幼苗成长为参天大树而毁掉她。

鞠婧祎很想很想搞清楚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她都是靠着这个信念才能走到现在，因为有了这个信念，她那已经陷入泥沼的人生才有了希望和方向，她才能一直走下去。

如果有人告诉她，她一直的坚持是假象，那么接下来，她又该怎么办？

如果连自己的感情都搞错，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父亲对母亲还有自己的爱呢？

一个不懂爱的人，何谈爱？

白承泽看着鞠婧祎脸上鲜少出现的失落与茫然，那眼神却执着得很，如同一束黑暗中的光，如果熄灭，那么就是彻底陷入黑暗。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份踌躇，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决定。

白承泽沉默许久，他低着头，薄唇微微抿起，不用开口，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沉重。

&ldo;是。

&rdo;

鞠婧祎先是一喜，紧接着愣住，&ldo;那你。

&rdo;

白承泽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温柔，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ldo;那天是我过分了，虽然你对零的感情，并不是情人之间的爱，却是亲人之间的爱。

&rdo;

&ldo;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对她的，是亲人之间的依赖。

&rdo;

&ldo;只是那时候你太缺少温暖了，所以你误会了。

&rdo;

而且那时他和严雯也不在她的身边，如果没有季零，这丫头该怎么办啊。

&ldo;是吗？&rdo;

鞠婧祎有些恍惚，但差点混乱的心情终于被白承泽的安抚拨云见天，不再作乱，总算平静了不少。

&ldo;可我只会依赖她，却什么都没有为她做。

&rdo;

迷茫之后，只剩失落。

&ldo;不，我想，零走的时候，应该也很满足吧。

&rdo;白承泽想起之前他与严雯讨论过的话题，再看向鞠婧祎，突然有些庆幸，如果不是与严雯聊过，恐怕现在他也没法让鞠婧祎相信自己的话，&ldo;在你靠近她汲取温暖的时候，她也在依靠你啊。

&rdo;

想起之前还因为严雯对鞠婧祎太好而吃醋，白承泽嘴边笑意变得嘲讽。

嘲讽自己。

嘲讽自己太幼稚了，直到把自己最珍贵的丢失，才学会成长。

&ldo;是吗？&rdo;

&ldo;零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知道怎么样才能保护自己。

如果你对她来说是一个累赘，是一个包袱，她又何必和你在一起？&rdo;

有句话到了嘴边，却猛地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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