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可问着了，&rdo;威利呆呆地望着他手上那个让人直想哭的东西，&ldo;满满一帽子的‐‐那东西‐‐可还真不好办呢。

&rdo;

&ldo;把它抛到舰外边去。

&rdo;

威利摇了摇头，&ldo;它有可能倒翻过来。

风可能吹翻它的。

&rdo;

&ldo;这好办，&rdo;哈丁说，&ldo;你总不能再戴它了呀。

&rdo;

威利解开用来系在下颏上的帽带，结成圆圈，小心翼翼地像挂吊桶一样将其挂在乌鸦窝的一个角上。

&ldo;就让它永远挂在那儿吧，&rdo;威利说，&ldo;算是你在给&lso;凯恩号&rso;敬礼。

&rdo;

&ldo;我从这儿再也下不去了，&rdo;哈丁声音虚弱地说，&ldo;你先下去吧。

我就死在这儿，烂在这儿了。

除了我的家人没人会想我的。

&rdo;

&ldo;胡说八道。

你真的有三个孩子吗？&rdo;

&ldo;当然。

我老婆都快要生第四个了。

&rdo;

&ldo;那你到这该死的海军里来干什么？&rdo;

&ldo;我就是那些认为自己非打这场仗不可的大呆鸟之一。

&rdo;

&ldo;觉得好些了吗？&rdo;

&ldo;好点了，谢谢。

&rdo;

&ldo;来吧，&rdo;威利说，&ldo;我先下。

你不会掉下去的。

假如咱们在这上面再呆下去，咱两人都得病倒，摔下去。

&rdo;

因为滑，下桅杆就成了一个漫长的恐怖历程。

威利汗流不止的双手就在狭窄的把手上滑脱了一次，他的脚也在一个可怕的踏脚点上滑了一下。

不过他们两人都下到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