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笑了，微微点头：&ldo;我知道。

&rdo;

沉默良久的低哑的声线，一开口仿佛空气都低了八度。

李哲文噤了会儿声，&ldo;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给你们打掩护……&rdo;

&ldo;不用了&rdo;顾教授打断得快，跟平时批改题目似的果断，&ldo;谢谢，我能保护她。

还有……&rdo;他又笑了，这次笑得意味深长&ldo;你是我学生，这话我收下了，只是同学，如果今天换一个人站在你面前‐‐你……肯定会被揍。

&rdo;

顾教授微微抬眸，手从口袋抽出来，揉了下手腕。

&ldo;因为就连我，都有点，忍不住……&rdo;

李哲文：……

远处的银色小轿车里，紧张刺激的bg在手机主人瞥到朝车走来的人时，没响过几秒，就被victory的狂欢的替代，她摘下耳机，卸了这没意思的游戏，手机往旁座一扔就开门下车。

风呼啸一阵，车内外温差让黎末冻得打了个喷嚏，她手刚伸进口袋，面前递来了纸巾。

&ldo;不是说了在车上等我。

&rdo;青年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时间什么风都被隔在他宽敞的风衣外，风衣笼着女孩，有青年身上清冽温厚的气息。

女孩接过纸巾，碰到他冰凉的手。

抬眼就瞪罪魁祸首，护耳机般地把刚归来的人往身后一拉，竟然还真给她拉动了。

李哲文简直了，看到自己的初恋对象仇视情敌般的目光看着自己，你问他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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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现，大概真是个错误，不过临走之际还是又有走回黎末跟前，多嘴了一句：&ldo;照顾好自己，有人找你麻烦，哥找人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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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大学生的

&ldo;知道了&rdo;快走！

别抢我东西！

李哲文最后一次□□了一把小学妹的头发，直到那头发弄顺眼了才走，被一起来的几个兄弟拉去喝酒，醉前叮嘱了一句：&ldo;今天晚上见到顾老师和小学妹的事，谁都别说出去。

&rdo;

虽然不说，最不该知道的人也已经知道了。

在事发前的那个晚上，带人吃饱喝足后，黎末打开导航，开进了第二次造访的小区，还是同上次来一样冷清。

这就是他住了六年的地方，几乎没有人烟，偏僻得让物业都遗忘，唯一完好的估计只有每栋楼门前的锁。

车停在上次逮到小教授被围堵的那栋楼下，路灯忽明忽暗，楼道里也没有照明设施，顾远不知道是怎么输入密码的，进去后，还有脚步声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