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遗憾地看了她一眼。

不过素月没在乡下玩过，也不怪她对她说的没兴趣。

邀请没成功，凝香继续给弟弟fèng衣裳。

裴景寒不在，她有大把的时间。

素月在一旁看着，为难如何跟凝香开口，她不想看凝香失望亦或心疼她的眼神，可是……

二十七这日，下雨了，外面一片昏暗，电闪雷鸣，到晚上也没停。

凝香不怕打雷，关好门窗进了内室，就见素月竟然在她被窝里，看到她，素月笑嘿嘿地道：&ldo;我怕打雷，今晚我跟你睡。

&rdo;

两人一起住了三年多，凝香怎会不知道素月怕什么不怕什么，知道素月就是想撒娇了，她没有拆穿，脱了衣服钻进被子，还没躺好，素月突然在她胸口捏了一把。

凝香低呼一声，红着脸拍开她手，稍微使劲儿掐了她一下，&ldo;再不老实就回你被窝去。

&rdo;

姐妹俩常常这样闹，今晚素月却没有笑，很突然地就没了声音。

凝香觉得奇怪，奈何屋里漆黑看不清素月在做什么，躺好后小声问她，&ldo;怎么不说话了？&rdo;

素月没有回应。

凝香越发奇怪，刚要碰她一下，素月突然抱住她，埋在她颈窝哭了起来，&ldo;凝香，以前是我不好，我错怪你了，还嫉妒世子对你更好疏远你，我对不起你……&rdo;

裴景寒宠她吗？宠，但那是因为裴景寒喜欢她的身体，只有凝香，对她好却什么都不图。

&ldo;凝香，我跟你一样，都是重新活过来的……&rdo;

凝香想要拍拍素月肩膀的手僵硬地停在了半空，许久许久，才慢慢放了下去，一动不动，茫然地听素月说她是何时醒来的，说她为何要隐瞒她，还说她要留在侯府报复沈悠悠，却要把辛苦攒下来的月钱给她，让她赎身。

凝香也哭了，哭得泣不成声。

她不怪素月瞒她，她只看不得素月犯傻。

&ldo;你忘了上辈子……素月，她是世子明媒正娶回来的世子夫人，是他亲表妹，你斗不过她的，难道你还想……&rdo;素月受的那些苦，凝香都不忍再提，扶着素月坐起来，语气坚定地道：&ldo;素月，咱们一起赎身，明年咱们……&rdo;

&ldo;我不走，你不用劝我了。

&rdo;素月不哭了，她抓着凝香的肩膀，紧紧地抓着，&ldo;凝香，我跟你不一样，你有对你好的家人，我什么都没有。

我告诉你，被那人欺辱时，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下去，哪怕留着一口气，我也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我才有可能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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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她是夫人你是丫鬟，她想卖你就是一句话的事，你拿什么跟她斗？&rdo;凝香哭着提醒她，&ldo;柳姨娘那么得宠，还不是一样被卖了？素月，别傻了，为了报仇不值得，让她与世子过吧，咱们离开这里，你跟我回家，咱们继续当姐妹……&rdo;

&ldo;你不必劝我，我真想走，就不会给了他。

&rdo;素月擦擦凝香眼睛，低低地道。

凝香如遭雷击，不由反握住她手腕，&ldo;你，你……&rdo;

&ldo;是，上个月你回家那晚，他想要我，我没有阻拦。

&rdo;素月声音出奇地平静，&ldo;凝香，这样你知道我的决心了吧？其实你不用替我担心，我都替你想好赎身的法子了，难道不会替自己打算？现在世子对沈悠悠的爱慕淡了，而我吃过一次亏，绝不会再吃第二次，你不信就等着看。

倒是你，赶紧走吧，错过这次机会，等他回来，你后悔都来不及。

而且我真的希望你走，你走了，世子才会更宠爱我，我报复她的可能才更大，你留下来，只会拖我的后腿，我不想分心替你收拾烂摊子。

&rdo;

&ldo;不用你故意说狠话，你不走我也不走！

&rdo;

她竟然还想气她，凝香一把推开素月，拉过被子就将脑袋蒙了起来，哽咽着道：&ldo;要走一起走，不走就一起伺候他。

世子更喜欢我，你想报复表姑娘，我帮你报复，大不了再被她卖一次，大不了咱们再一起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