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婀在一旁手足无措，她好像有些害怕成楚惜，于是她拽了拽卓羽之的衣袖。

这一幕被成楚惜看在眼里，她当即就恼怒起来，抬起手就扇了成婀一巴掌。

不只是身旁的侍女，连成楚惜自己都十分惊讶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激动。

卓羽之震惊的看着她，眼里突然充满了厌恶。

他急忙护着成婀，然后抬手轻轻的抚上她脸上的红印。

看着他的举动，成楚惜从来没觉得自己会如此心痛，但她此时只能说出恶毒的话语：&ldo;你这个贱婢，怎么能抢我的东西&rdo;她说的不只是那件羽华舞衣，还有，卓羽之。

&ldo;够了&rdo;卓羽之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激动，他厌恶的眼神停在她身上，一字一句的对她说道：&ldo;成婀是你姐姐，即便你是嫡公主，也不能这样侮辱她&rdo;

她的眼泪在那一瞬间滑落，卓羽之护着成婀，离开了湖边，而她瘫坐在地上，湖边的微风不停地拂过她的面颊，她从来没有这样的难受。

可是，她对卓羽之的爱意不仅没有因此消散，反而更甚，就如同饮了一种□□，不知何时才能解毒。

3

这些只是从前的事，如今她对卓羽之早已没了当初的迷恋。

卓羽之很少来到芬霜殿，他现在已经是北楚的君主，而成楚惜却像是一个被废黜的王后，被幽禁在这里。

她从没有自由，如今又病重。

和我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常常同我说些心里话，她告诉我她很想出去走走，看看宫外的样子。

从前在国相府的时候，她也是一样待在府中没有自由，如今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可以去宫外看看。

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但是她这个样子，也许出宫可能会使他的病情有所好转。

我没有办法去求卓羽之，于是只能去同白司玄说。

&ldo;她是前朝公主，卓羽之完全可以休了她，可是他却没有这样做&rdo;白司玄云淡风轻的说道。

而我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却又这样想：&ldo;或许，他只是为了稳住民心，和当局还不支持他的一些大臣罢了&rdo;

白司玄默然，过了半晌，他才道：&ldo;我们都很难知晓他人心中所想，又岂能擅自猜测&rdo;

我垂眸，淡淡道：&ldo;那你是否能帮我去同他说，这样长的时间，这件事是我所知道的她唯一期盼&rdo;

4

当日夜里，卓羽之身旁的宦侍传话，说卓羽之要见我，我在想是否是因为我让白司玄和他说同意成楚惜出宫的事。

我奉旨前去的时候，发现白司玄也在宣义宫。

&ldo;是她想要出宫是吗？&rdo;卓羽之的目光停在我身上。

我愣了一瞬，才恍然明白他是在同我说话，我看了白司玄一眼，然后低头对卓羽之道：&ldo;是……是民女，民女觉得出宫散散心对王后的病也有好处&rdo;

卓羽之闭了闭眼，面上十分平静，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ldo;孤应了&rdo;他突然开口，然后睁开眼看着我：&ldo;你过几日陪王后出宫罢，就去业城的佛罗寺，顺便也可以替她祈福&rdo;

5

我心中有些意外，然后由意外转为了欣喜，于是连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成楚惜。

她坐在窗前，听了之后脸色忽然好了很多，面上竟也开始有了一些笑容。

直到我伴她出宫的时候，她的脸上更是出现了少有的红润。

佛罗山上，我看见她在寺中闭眼祈福，我问她所求何物，她却只是无奈的摇头，对我道：&ldo;青邪姑娘可曾有过这样经历，明明自己很恨一个人，却又不可自制的去爱他&rdo;

我一怔，反应过来她所说的经历正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