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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萎靡不振,剑难过至极,剑多想告诉自己的主人。
你清醒一点!
你这是在助纣为虐!
你这是在送我入虎口!
可纪孟时从来听不到它的声音,也听不到它的心声。
纪孟时脸上带着惭愧的神色。
他又将剑摆在了桌上。
这一次,他叹息不已,道:“如仙君所见,谌引实在是……浮躁得太过。
我已管不住它了。”
剑也心酸。
剑想,这是我想的吗,我都是为了你好。
衡瑶光便笑了笑。
这位天底下最有天赋却不再是剑修的剑修在说。
——“不必担忧,若你信得过我,便将鞘脱了吧。”
20
剑在鞘里哐啷哐啷,鞘在桌上噼里啪啦。
剑怒骂:“登徒子!
臭流氓!
谁要脱衣服给你看!”
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爽。
衡瑶光的这句话落在纪孟时耳中还算寻常。
落在剑的耳中,那便是晴天霹雳。
等同衡瑶光在调戏它。
因为这段话如此翻译,意义就是这样。
——若你信得过我,就脱了你的衣裳。
这简直是个臭流氓,追求人不说,居然连剑也不放过。
剑心如擂鼓地想。
它是气的。
21
纪孟时向来正直坦荡,他单纯善良,当真是个君子。
他根本没办法和一把剑共情。
不仅如此,纪孟时还道了声“多谢”
,随之将剑鞘取下。
剑愣住。
剑懵了。
剑就这般赤条条躺在桌上,无处可藏、无处可躲。
这和出鞘时找衡瑶光麻烦完全不一样。
彼时它是故意的,它的剑光漂亮,全天下的剑都不敢夺其锋芒。
但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