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笑天听到紫苏的话，身形不由一顿。

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紫苏便飘然降落，来到他的身前。

她就那么站在离他不到一步远的位置，定定地望着他。

阳笑天从来没有觉得她如此不真实，可此刻，他真的觉得她太不真实了。

“你说、什么？”

他哑声问道，声音低哑得不行，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

他不敢问太大声，怕把她吓着，怕她会转身就跑。

紫苏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没有一丝退缩之意。

她迈动脚步，往前跨了一步，站到他面前。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有余，她要抬头仰望，才能看到他的脸，对上他的眼睛。

“阳笑天，如果我说，我爱你，现在还晚不晚？”

她语气轻柔地道，眼神之中充盈着泪光。

他的生命随时都可能会终结，她才看清自己的心，现在才对他说爱，会不会太晚？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周围很静谧，好像为了给他们一个安静的空间。

阳笑天静静地看着紫苏，脑子里不停地重复着她的话。

她说，阳笑天，如果我现，我爱你，现在还晚不晚？

他颤抖着唇，抵制住自己激烈跳动的心，一字一句地哑声说道：“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

哪怕就算我只剩下一口气，能听到你说一声爱我，我也死……”

“不许说……”

紫苏突然踮起脚尖，搂住她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下来，以吻封唇，堵住他未完的话。

她不想听到任何跟“死”

字有关的一切。

她想他好好地活着，永远跟她在一起。

突如其来的吻令阳笑天猛地僵住了。

他们之间接吻并不是第一次，可之前都是他强吻她，她从来都是抗拒、愤怒。

他从来没想过，她会主动吻自己。

僵了僵之后，很快便反被动为主动，一把揽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时间、空间，好像在他们四周旋转，深深相拥的两人完全沉浸在这个来之不易的深吻之中，不可自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