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拍戏的时候，方子罗直接来了剧组，说是来探妹妹的班，实则有意无意地往慕意这看，令她浑身不自在，还特别惹人嫌。

今天要拍的这场戏，是慕意饰演的沈韵被以前的死对头为难，最后被泼了一脸的红酒。

第一次的时候，导演刘翌喊了ng，他走到慕意身边指导：&ldo;被泼了酒之后，你的表情应该是觉得愤怒和屈辱，但因为你现在是有求余人，所以你必须又要是隐忍的，而不是这样只有怨气，更不是这么明摆着的不服气，懂吗？&rdo;

&ldo;好的，导演，我明白了。

&rdo;慕意边擦着脸上的红酒渍边回答着。

&ldo;你先补个妆去。

&rdo;

&ldo;好。

&rdo;

慕意往休息位上一坐，剧组里的化妆师小莫就过来了。

奚峥在一旁也帮不上忙，只是装作不经意地往方子罗的方向那看了一眼，好巧不巧的，两个人的眼神倒是对上了。

对方挑了挑眉，一副你奈我何的得瑟表情，十足十的挑衅。

奚峥冷漠地移开了眼，心里暗骂了个傻逼，又把视线放回慕意身上。

第二次重拍的时候，慕意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将自己代入角色，又联想到了自己曾经的经历，琢磨一番后，已经能表现出六七分导演的要求了。

刘翌本想喊&ldo;过&rdo;，毕竟慕意演技不足，能演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再拍几次怕是都没有这次的效果好，另一方面是他这偶像剧也不是精雕细琢的大片，他自认这些小细节应付地过去便罢了，反正现在的市场都是如此。

反倒是方子罗大步朝他走来，毫不客气地坐在监视器前，递给刘翌一根烟：&ldo;刘导啊，我看这慕意的演技不够火候啊。

&rdo;

刘翌接过烟，打马虎道：&ldo;这慕意是新人，也没学过，自然是没什么功力，不过能演到这种程度也算不错了。

&rdo;

方子罗笑着摇摇头：&ldo;我觉得还得再练练，这新人啊，就是得多磨磨，不然怎么有进步啊，更何况可不能让新人拖后腿了，刘导你觉得呢？&rdo;

方子罗都如此暗示了，刘翌只好应道：&ldo;方总说的有道理，是还得磨磨。

&rdo;

语毕，又转头对慕意喊：&ldo;咔，慕意，再来一条。

&rdo;

就这样反反复复来了四次后，方子罗还是不肯消停。

慕意刻意忽略了他的目光，心里默念着&ldo;别人气我我不气，气成小猪又何必&rdo;，又一脸平静地朝导演点点头，示意自己没问题。

慕意补妆的时候，小莫突然开口：&ldo;慕意姐，我觉得刚刚你已经演得很好了。

&rdo;

小莫二十岁出头，是剧组内的实习化妆师。

像方子薇那样的，都是有自己御用的私人化妆师，而慕意这样的新人就由组内的化妆师统一负责。

小莫这个小姑娘大多数都是安安静静的，做事也足够认真，今天也算是难得在关于妆容外的话题上开了一次口。

想来也是看出来了导演那边的刻意为难，也怕慕意反复ng了无数次会觉得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