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花小鳄说：&ldo;好啊，你上来吧。

&rdo;

汉哥下了车，连车门都没锁，踉踉跄跄地再次爬上了三楼。

碎花小鳄早把门打开了。

汉哥几步就冲进了明亮的卧室。

明亮已经不再抖了，只是怀里依然死死地抓着那个枕头。

汉哥搂住了她的肩，轻声说：&ldo;没事了，明亮，我来了。

&rdo;

明亮甩开了他的手，对碎花小鳄说：&ldo;乖女儿，我知道，你在心里是爱我的，对不对？&rdo;

碎花小鳄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她，就像一个导演给演员布置了作业，正在审查这个演员的表演。

明亮又说：&ldo;妈亏欠你太多了，我会和你爸爸一起补给你的，你相信我。

&rdo;

碎花小鳄只是听。

明亮继续说：&ldo;我正在等你爸爸，一会儿他就来了。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这次为了你，我要和他搭个伴儿，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rdo;说到这儿，她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对着客厅说，&ldo;老邢，你到了吗？&rdo;

汉哥第一次知道，明亮死去的老公姓邢。

他的眼泪再次流下来，抱住明亮，让她躺在了床上：&ldo;明亮，你睡一会儿吧！

&rdo;

明亮没有挣扎，她抱着枕头躺下来，嘴里依然嘀咕着：&ldo;不是孩子的错，都是大人的错，孩子有什么错呢……&rdo;

汉哥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不再说什么，内心涌上无边无际的悲凉。

明亮在他的爱抚下，终于安静了，倦倦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她睡熟之后，汉哥才把手从她的额头上移开，走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碎花小鳄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汉哥静静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ldo;告诉我吧，你对你妈做了什么？&rdo;

碎花小鳄耸了耸肩：&ldo;我早跟你说过了，她不是我妈。

&rdo;

汉哥说：&ldo;好好好，她不是你妈，我只想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rdo;

碎花小鳄说：&ldo;我能做什么！

我放学才回家，那时候她已经不正常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rdo;

汉哥说：&ldo;你来她的房间干什么？&rdo;

碎花小鳄说：&ldo;她病了，我是她的女儿，不该来看看她吗？&rdo;

汉哥说：&ldo;那你告诉我，你进来之后对她说什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