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并不在意这件事。

但到了晚自习的时候，方宇航把自己的习题册往隔壁纪禾那儿一推：&ldo;哥们儿，划个重点。

&rdo;

纪禾：&ldo;?&rdo;

纪禾也没拒绝，一边拿红笔圈题一边低声说：&ldo;你小青梅刚算那道数学题错了。

&rdo;

方宇航：&ldo;……&rdo;

他拧开手里的冰水，咕嘟灌了一大口，&ldo;你跟我说干嘛?你跟她说啊。

&rdo;

&ldo;我说她听不懂。

&rdo;纪禾说：&ldo;而且你们比较熟。

&rdo;

方宇航沉默几秒：&ldo;你觉得我说她就能听懂?&rdo;

纪禾盯着他，眼神表达‐‐你们是一个层次。

于是在纪禾给他划重点的时候，方宇航拍了拍佟真的背，&ldo;来，你刚才11题算错了。

&rdo;

&ldo;哪里?&rdo;佟真拿着书转过来，将信将疑：&ldo;你骗我呢吧?&rdo;

&ldo;我骗你干嘛?&rdo;方宇航看了看那道题，随后皱眉沉思。

片刻后，方宇航拿着笔在手中转了一圈，在纪禾把自己的习题册推回来时，方宇航看过去。

纪禾：&ldo;怎么了?&rdo;

方宇航：&ldo;……&rdo;

在漫长的对视中，方宇航缓缓道：&ldo;她算对了吧?就是选c……吧?&rdo;

其实还有点儿不太确定，所以又在卡顿后加了个语气助词。

纪禾看了看方宇航，又看了看佟真，几秒后终于意识到‐‐这两个人的水平是一样的啊。

就连算错误答案都能算得一模一样。

片刻，纪苗回头：&ldo;哪道题?&rdo;

纪禾又让她算一遍。

纪苗算出来的是b。

纪禾抱臂坐在位置上，下意识抬手推了推眼镜，但推了个空。

纪苗给他递过去，&ldo;眼镜在这儿。

&rdo;

纪禾面无表情：&ldo;那你脑子在哪儿?&rdo;

纪苗：&ldo;……?&rdo;

&ldo;你是不是人身攻击?&rdo;纪苗瞪他：&ldo;我这步骤不是全对了么?那你说选什么?&rdo;

&ldo;这道题选d。

&rdo;纪禾在草稿纸上寥寥几步、笔，过程省略n步，算出答案为d。

佟真三人齐齐陷入沉思。

片刻，佟真又算一遍，依旧是c。

&ldo;咱就是说……&rdo;佟真小心翼翼地问：&ldo;有没有可能是你错了?&rdo;

纪禾笃定：&ldo;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