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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ldo;吱&rdo;的一声,门开了,高跟鞋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床边。

香风。

一种让人神识迷离,为其疯狂的香味,在那一瞬间充斥在他的鼻间,身体吐纳着香气,没有丝毫的反应,顾离却是快要疯了,只是还残余着一丝清明,无论着香如何浓郁都存着一丝清明,不多也不少。

&ldo;咦?&rdo;娇滴滴的声音,轻吐兰气在面上,&ldo;公子如此不解风情,可教奴家如何是好啊?&rdo;

顾离用那一丝清明的毅力闭上了眼睛,他闭耳不听,他屏息,他闭口不言,感觉到女子细腻肌肤粘上自己,他褪去感觉。

五识封闭,只存于己,这种状态下,仿佛是一个探寻自己的好过程。

&ldo;你是谁?&rdo;有人问。

&ldo;顾离&rdo;

&ldo;不对!&rdo;那人厉声喝道:&ldo;你是谁?&rdo;

&ldo;我就是顾离。

&rdo;

&ldo;不对!&rdo;一道电闪雷鸣,被雷电击中的滋味当真是世上难有,&ldo;你是谁!&rdo;

顾离的身体还在抽出抖动,那丝丝的电流好像连接了一些隐藏的以及,顾离眼前闪过一幅幅画面,一闪而逝,他记不得,画面上没有字,他也看不到答案,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ldo;秦有意。

&rdo;

&ldo;不对!&rdo;又是一道雷霆,击中顾离,他的灵魂表面焦黑,内在却发出月华般的光华,电流在他身体里穿梭,试图引起一些共鸣,那人又问:&ldo;你是谁!&rdo;

顾离咬着牙,他在那一幅幅画面里找,在那一声声似是而非的声音中去听,那些人唤着的姓名,变来变去,他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不知道他们是否都是同一副皮囊,甚至都不知道是否是自己。

&ldo;秦有意秦有意秦有意……&rdo;有小孩连声唤道。

&ldo;意儿。

&rdo;那人望着他,仿佛他是那人眼中的星辰日月。

&ldo;秦非意。

&rdo;又见一人咬牙切齿。

&ldo;非意。

&rdo;

&ldo;公子。

&rdo;

&ldo;非……&rdo;

顾离快要被这些声音弄疯,他们一声又一声地在他耳边唤道,于是有听到那人问道:&ldo;你是谁?&rdo;

顾离闭着眼睛,天地间无他藏身之地,天地间没有清净之所,他仰天怒吼道:&ldo;我!&rdo;

&ldo;对了……&rdo;仿佛有人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随之而来的是顾离想要的清净。

这个问题,本就没那么难,你是谁,我就是我,不过是被外物所迷惑,那些人无论顾离选择哪一个都不是他,因为没有一个能够代表他,他们都是他,他却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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