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约回首，颔首示意：&ldo;温师兄。

&rdo;

&ldo;你在这里赏风景？&rdo;

温衍随口扯了个话头。

萧约看了看底下遮蔽了所有景物的缭绕云雾：&ldo;……嗯。

&rdo;

他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便主动问：&ldo;温师兄有什么事？&rdo;

温衍斟酌了下，道：&ldo;萧师弟也觉得，我很有佛性吗？&rdo;

萧约：&ldo;……&rdo;

预感成真了。

第11章

萧约在此处，是在想那瓶雪露膏的事，或者说，他在想阮枝最近的异样。

那瓶雪露膏实则算不上什么贵重东西，只是阮枝那般看重，舍不得用，却转头送给了一个本该毫不相关的外门弟子……

莫非是阮枝看那人可怜，好心赠药？

萧约想起那人所说的&ldo;友人&rdo;二字，又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温衍的到来不合时宜，把萧约一腔情绪全打乱了。

‐‐而且还是这么弱智的问题！

&ldo;温师兄怎么会这么问？&rdo;

萧约的声音听上去莫名带了几分艰难。

&ldo;就是今日在玄海广场上的事……&ldo;

温衍觉得难以启齿，不大好描述，他原以为自己前来请教没有什么，不成想事到临头还是感到难为情，&ldo;我近日剑道不顺，卡于一个瓶颈，迟迟不得领悟……&rdo;

不得领悟，你就要转去修佛吗？

你做人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萧约轻吸了一口冷气，望着周围起伏绵延的迷蒙云雾，深觉得此行前途渺茫。

温衍终于理顺了思路，问出重点：&ldo;萧师弟觉得，若你遇到瓶颈，会怎么做呢？&rdo;

萧约不假思索：&ldo;总之，应该不会想去转修佛道。

&rdo;

温衍：&ldo;……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