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秦想起那枚纹身：&ldo;他妈妈当年得的什么癌症?&rdo;

&ldo;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妈妈都去世一段时间了，要不回头我问问我表哥?&rdo;

舒秦想了想：&ldo;算了，都多久的事了，我也就随便问问，你今天没被林师兄抓去干活?&rdo;

&ldo;我才不给王姣姣当垫背的呢，吴墨也退组了，今天下午我忙着跟我导师商量选题的事来着。

&rdo;盛一南把书放在桌上，&ldo;咦，米勒?你这么快看完《麻醉生理学》了。

&rdo;

舒秦不好说自己这两天专心待在疼痛病房看书，只得说：&ldo;那本书比较浅，后面我就翻了翻。

&rdo;

第二天早交班，罗主任回来了，散会后，舒秦拿着选题报告去主任办公室。

她结合罗主任的研究方向和自己的兴趣，大致选了三个课题，最后到底研究哪个，还得导师拿主意。

主任办公室开着门，禹明也在里面。

他应该有事要出去，虽然穿着白大褂，但里头是件颜色很新的衬衣，难得还配了条领带，脚上的皮鞋也很亮。

舒秦脑子里突然冒出四个字：衣冠楚楚。

他歪靠着椅背，正在接电话。

舒秦敲了敲门。

罗主任一抬眼：&ldo;舒秦?&rdo;

马上含笑冲她招手：&ldo;进来吧，什么事。

&rdo;

舒秦笑着走近：&ldo;想跟您商量选课题的事。

&rdo;

罗主任接过她手里的选题报告，一共三个题目，列得清清楚楚。

他一看就满意地唔了一声：&ldo;这几个题目都不错，但麻醉学的范围很广，不要急着定下来，首先得考虑你自己最感兴趣的方向，这样吧，上午院里项目汇报，下午青年后备人才第一次演讲，等明天我回来再定。

&rdo;

舒秦含笑说：&ldo;好的，那我进手术间了。

&rdo;本来还想跟禹明确认自己今天是不是去学腰麻的24间，看他忙着接电话，只得先出去了。

罗主任喝口茶，目光落在舒秦刚才交来的那份选题报告上：&ldo;这几天你带舒秦，觉得她怎么样?&rdo;

禹明刚挂电话，正回复别的科室的会诊信息：&ldo;还挺认真的，疼痛那边第一个范例样本就是她采集的，我看她做得很不错，就让她当了小组长。

&rdo;

罗主任点点头：&ldo;七年制报我的学生很多，最后之所以选了她，除了因为她综合成绩第一，她的个人简历也是做得最像模像样的，这孩子很努力，也很踏实。

&rdo;

禹明放下手机，起身走到桌边，拿起她的选题报告，在手里翻了起来。

&ldo;自从四个学生进科，每天都有人向我反映他们的表现，大家普遍都对舒秦评价不错，但学生们目前都还没定型，路还长得很。

过几天科里随机考一次&rso;全麻插管&rso;操作，看看他们基本功练得怎么样了。

考全麻插管?禹明动作一顿，今天才派舒秦去腰麻手术间。

&ldo;还有，我这段时间经常出去开会，如果舒秦遇到什么课题上的问题，你就教教她。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