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做……梦!&rdo;

为什么这样对我?

真的疼，很疼，血气弥漫上了口鼻，栖悟半闭着眼，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情形。

浓重的黑雾包围了意识，转而笼罩住了心灵。

像一只邪恶的手，死死攥住了，还在用力收紧。

&ldo;啊‐‐&rdo;

窒息感让他怎样都喘不过气，耳边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血水，身上是沉默不语的男人，熟悉的鼻息让酸涩感愈加明显。

&ldo;你……你滚&rdo;剧烈的疼痛让栖悟声音嘶哑到无声&ldo;我很讨厌你&rdo;

&ldo;讨厌?&rdo;男子笑了&ldo;你有什么资格说讨厌?&rdo;

心里很凉，比第一次见褚晟那天掉到湖水里还要凉。

&ldo;褚晟!&rdo;栖悟很少直言他的名字，但此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ldo;你‐‐滚‐‐啊!&rdo;

褚晟身子用力一顶，鲜血更甚，栖悟躺在地上几乎是生不如死。

&ldo;滚?你不是很喜欢吗?&rdo;言罢又重重一撞，看着身下的人不断的颤栗，眼里是无尽的喜悦。

&ldo;喜……喜欢个……鬼……艹!&rdo;

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流下的液体混杂了太多触目惊心的血色，平日里漂亮的长尾被也缩成一团，配合着主人微微颤抖。

手脚全被卸下，根本无力挣扎，他就像一只没用的人偶娃娃，随着人摆弄，完全不能反抗。

这是一种很绝望的感觉。

若是旁人，他尚能有一丝仇恨，在恢复过后疯狂复仇，亲手杀死这作践了自己的混账。

可这是褚晟……栖悟闭上眼，似有若无的笑了下，这个人是褚晟……

虽说每天都在嫌弃这狗杂种，恨不得一刀两断，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颗投入心湖的种子已经开了花，艳丽而心动。

要我杀你……干涸的眼睛突然涌出了许多的泪水，晶莹发亮，像碎掉的希望。

我做不到啊……

行白日以继夜的赶往连家，却四处找不到褚晟的人影。

家里的气氛太过微妙，他漂浮着经过，偶然听到下人们传言说在揪查内鬼。

出内鬼……行白顿了顿，转而飘走了。

他虽然也曾是一只鬼猫，但也是一只尚未发挥作用就惨死火中的猫，鬼王怜悯才让他好歹有一息尚存于世间，责任，早就不那么重要了。

他只能陪着自家弟弟，尽其所能护它周全。

可是近几日……那种极为不好的预感，栖悟那边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心中焦急，行白加快步伐，长廊转角处，他碰见了连安。

这个间接导致他与母亲死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