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雪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下床打开门出去，屋外的天空星辰遍布，璀璨的星河流动，却没有月亮。

唐九歌站在院子里，他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今雪春朝他走过去，“你大半夜不睡，出来做什么？”

今雪春走过去，才发现他一直在看自己的手掌。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像是没有听见，今雪春垂眼看向他的手，并没有什么变化。

今雪春伸出手将手掌放在他手心上，轻轻喊了一声：“九歌？”

唐九歌骤然瞧见有只手搭在自己手掌上，顺着胳膊朝旁边看过去，他望向今雪春的面容，脑海中闪过无数关于她的片段，显得有些混乱。

好一会他才出声，“雪春？”

“你怎么了？”

今雪春握住他的手掌，见他神情有些不太对，面露担忧。

唐九歌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突然有好多东西一拥而入，让他一时半会缓不过神来。

“没事。”

他下意识不想今雪春担心，神情温和回了她这么一句，过了片刻和她道：“陪我出去走走成吗？”

“好啊。”

今雪春笑着和他牵着手，往外面走去。

她现在住在唐九歌的院落里，长乐仙府的景致没有一点变化，今雪春和他走在碎石子铺的小路上，一路星光灿烂，四周静谧。

今雪春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见他面色平静，不知道他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今雪春觉得奇怪，但他不说也就没有逼问下去。

他们一路走到长乐仙府大殿前，大殿前面的练剑坪上没有人，铺着的灰白的石砖在夜间有些显眼，她拉着唐九歌跑到练剑坪中央，转过身往外看去，就是灰蒙蒙覆盖的连绵山脉。

夜里没有弟子出现，今雪春拉着唐九歌站在练剑坪上，长乐仙府的建筑衬得他们十分渺小。

她问唐九歌，“你还能待多少天？”

“嗯？”

唐九歌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搜寻记忆回答道：“还有两天。”

“两天？”

今雪春垂下头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趁着他不在这段时间还能去别处看一看。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带你去看一处地方。”

唐九歌忽然开口道，他望着远处的缥缈山河，与天边的光亮，“我想带你去看一看。”

“什么地方？”

今雪春被他勾起好奇心，不知道唐九歌要带她去哪里，目光中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