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知道，&rdo;顾淳眼睛一眨，本想作出&ldo;计谋得逞&rdo;的愉悦感，却带着几分倦意和内疚，&ldo;让你不生气是不可能的，所以作为补偿，今晚你问什么，我都好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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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西戎

公孙瑜本想当场发火，却一点脾气都上不来了。

她沉默了片刻，还是偏过身去，表示了妥协。

顾淳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进去坐在了桌边的靠椅上，而后迅速摆出了一副举白旗的姿态，老老实实地开了口。

&ldo;我和顾烨一直在找机会回邺都，&rdo;顾淳说，&ldo;我们在这儿还有些人脉，比如书院的张珩、箫府的秦谷雨……都是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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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就说的通了，&rdo;公孙瑜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果然是瞎操心，一腔关怀如东之流水，&ldo;他在邺都不是无依无靠，能和张家是&lso;故友&rso;，想必顾家也曾经辉煌过……楼起楼倒，世家的那些事儿，一时半会儿也问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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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箫薇知道吗？&rdo;她接着问道。

&ldo;不知道，但我们不会做不利于箫家的事情。

秦谷雨既是入了玄影卫，就绝不会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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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瑜一边听着，一边倒了杯热茶给他递过去，接着说：&ldo;那你扮作杨岷，是有……&rdo;

&ldo;是有苦衷吗&rdo;几个字说到一半，那种被欺骗的委屈又莫名涌了起来。

她顿时停住，但顾淳已经明白了这问题，轻轻地笑了一下：&ldo;俗套的故事，为了报仇。

我的仇人……是赵粲。

&rdo;

公孙瑜惊愕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见顾淳接着说：&ldo;我查到杨岷要来，就想着借此机会混到宫里。

谁知道……赵粲已经是强弩之末，杨月才是劲敌，还把你牵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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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嘴唇，又添了一句：&ldo;对不起。

&rdo;

&ldo;不……不用道歉。

&rdo;公孙瑜下意识地用手指抠着椅子的扶手，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她迅速地理了一下各种关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顾淳。

看起来这样光风霁月、不问俗事的&ldo;书生&rdo;，好像靠光合作用和吟几句诗就能生存，他心里……也会压着这么深的仇恨吗？

那他在白城的五年，在她看不见的时刻，都在想些什么呢？那种随遇而安、甘愿在边陲碌碌一生的态度，也是为卷土重来所做的掩护么？

顾淳像是在回答她的问题一样，接着平静地说道：&ldo;我本想着把&lso;四符&rso;聚齐，重新以顾家人的身份入仕，再辅佐一明君，把赵粲留下的沉疴旧疾都清理一番……所以当时在白城见到你，我是有意打探过&lso;朱雀符&rso;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