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还没想好，究竟哪条路，对这个孩子才是更好的选择。

这天，集训班没有上课，王老虎忽然抓住慕之云，单独开了一回小灶。

&ldo;我要先试试你的极限在哪里。

&rdo;他说，然后又拿出了一套题给慕之云做。

按理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只有能够清清楚楚的摸出学生的底，老师才好因材施教‐‐放在哪里都是这个道理。

但是，慕之云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学生。

首先，她的基础很浅‐‐这一点王老虎在她入学不久就察觉到了，很多时候，这个学生都更习惯仗着超强的个人能力硬解题，而不像那些从小就学奥数的孩子，更喜欢用套路。

其次，她的吸收能力极强，如果说聪明的孩子像海绵，可海绵分大小，一教就会的内容也分难易。

而慕之云，就是那种王老虎根本就测不出上限的孩子‐‐好像不管什么程度的难题，只要有解，她就肯定能听懂，能做出来。

这真是王老虎二十多年教学生涯中，见过最聪明的孩子了。

这一次，他的尝试依然失败了。

王老虎看着那套他刚从教高中的朋友那边借来的试卷，沉思片刻，忽然问：&ldo;你想不想参加国赛，拿资格，然后去国外比赛?&rdo;

&ldo;国赛?&rdo;慕之云好奇的问，&ldo;那个比赛足够难吗?&rdo;

要说王老虎对这个徒弟最深的了解，就是，她永远热爱挑战难题。

王老虎毫不迟疑的点点头：&ldo;非常难，到时候，你可能需要跟比你大好几岁的高中生同场竞技。

&rdo;

王老虎提到的国赛，可不是初中阶段的比赛，而是要通过级别高得多的高中数学联赛，拿到进国家集训队的资格，角逐全国奖项及拿到出国比赛的资格。

高中生啊……慕之云的眉眼间划过一丝清凌凌的光：&ldo;那听起来还有点意思。

&rdo;

&ldo;你有两条路可以选，&rdo;王老虎在这个爱徒面前摆下阵来，&ldo;第一条路更常见一点，你现在已经完全能跳级了，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写申请直接进初三，明年参加中考，这一年先练练手，拿个初中数学联赛的大奖，进高中以后就直接走省赛进国家队。

&rdo;

他说的这条路，也是决心走竞赛的尖子生最常走的一条路：

小学提前把初中三年的内容学完，初一完成高中三年的学业（所谓学完，指的是中考数学满分120的卷子拿到110分以上，高考满分150的试卷拿到145分以上），初二初三就能专心冲高中的奥数内容，顺便参加一下初中数学联赛练手‐‐初中数学联赛的含金量是不太够的，但也是被各个强势高中择优录取的一个重要参考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