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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爸爸……别打了……&rdo;
她紧紧扳住桌脚,双臂环住它,指甲几乎要嵌进木质纹理里。
它坚硬,棱角分明,她抓住它,一切都飘零徭役混乱,只有它是她唯一抓得住的。
&ldo;叫你躲!
叫你躲!
&rdo;
男人将她瑟缩的身子从桌底揪出来,随手一甩,零落的身体跌倒在地。
藤条脱了手,他一把扯下皮带,一甩,抽下去。
她缩成一团,抱住头,织瘦的背脊暴露在狠绝的抽撤之下。
空气被皮带划开,发出恐怖的声音。
吃痛的尖呼,像濒临的兽。
男人抓住她瘦弱的手臂,把她拎起来,看到她一双惊惧的眼睛。
他一愣,随即愈发烦躁,不耐地将她推倒,提脚踹去。
她硬直的背脊撞到椅子尖上,她&ldo;啊&rdo;一声跌下去。
&ldo;哐当‐‐&rdo;
厚重的椅子重心不稳,晃了几下,偏着倒下去。
陈洛来不及看清正向自己迎来的那团黑影是什么,条件反she地抬起手臂,挡住眼。
剧痛瞬间砸进她身体。
沉闷的,皮开肉绽,骨骼碎裂的声响。
她的手,无力垂下。
最后的视线,停留在男人怒意未消的脸孔上。
随即,一道血色滑下,划过她的眼睛,然后定格。
她堕入一片黑暗。
陈洛在床上呆了一个月。
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红褐色的疤痕下,是新生的皮肤组织。
伤口痒,她不敢抓。
爸爸最近心情好,没有再打她。
&ldo;你那妈还算有良心!
呵……&rdo;
他有时候喝醉酒,会和她说话。
她能下床的那一天,家里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推门进来的时候,门外泻进满满的冬日的阳光。
而她,在昏暗的室内,眯起眼,看着这个从光里走进来的男人。
她认得他,认得他脸上温暖的笑容。
他走过来,走到她跟前,挺拔的身体蹲下来,视线与她平行。
&ldo;洛洛,你好。
&rdo;他摸摸她的头。
&ldo;丫头,出去。
&rdo;爸爸也走了过来,瞪她一眼,拽过她肩膀把她往门外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