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这个态度，白秋明一点也不意外，但听见这种难听话时，还是心脏有些不适。

不过很快他就笑了笑，&ldo;没有时间换了，改头换脸这种大整容手术，恢复期可能长达一两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rdo;

季染不知道白秋明口中没有那么多时间，是不是真的得了癌症晚期，他也不想知道。

虽说白秋明这种人干出什么事都不让人诧异，但他是清风……

季染很难消化这个真相，身边人打过来的拳头总比陌生人的拳头更为致命，所以季染对白秋明更加厌恶。

他在这里待得胸闷气短，季染转头拉开了包厢的房门。

现在季染总算长教训了，以后但凡没见过面的人，谁约他都不出来，毕竟你永远都不可能这个马甲是不是某个神经病!

见季染要走，白秋明突然叫他一声，&ldo;染哥。

&rdo;

&ldo;我从1901搬出去的时候，给了你一张卡片，你看内容了吗?&rdo;白秋明问。

季染没看，他也懒得回答白秋明，他朝外走了出去。

白秋明跟着站了起来，他追在季染身后大声说了一句，&ldo;我的那只猫死了!&rdo;

季染脚步一顿，他回头面容阴冷地看向了白秋明，他几乎要压制不了怒火了，&ldo;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没完了?&rdo;

白秋明的心脏剧烈收缩了一下，好一会儿他才压下了那种疼痛感，但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霭。

&ldo;那只猫我本来是想送给你的，我把它寄养到了一家宠物店，然后在卡片上写了地址，可你没来领养。

&rdo;

白秋明声音很轻，他极力压制着颤音，但仍旧颤的很厉害，&ldo;所以，我就让它安乐死了。

&rdo;

季染深深拢起了眉头，他脸上的冰冷逐渐变为厌恶，&ldo;你真是疯子!&rdo;

&ldo;疯子也会死的。

&rdo;白秋明轻轻的说。

&ldo;疯子……&rdo;他像是不知道怎么说似的，他脸上的低落变成了悲伤，声音抖的变了调子，&ldo;疯子临死之前也有舍不得的人。

&rdo;

&ldo;染哥。

&rdo;白秋明几乎是哀求地看着季染，&ldo;你能不能养我几天?不用太久，就几天而已，我可以付房租，我可以……&rdo;

白秋明眼里的雾气越来越浓，他几乎看不清楚季染的面容，身体不可抑制的轻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