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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远地瞧见了马克西姆。
他穿着一件芝加哥公牛队的队服,身边围满了人,好像他已经当选了议员似的。
所有人都在谈论马克龙。
在这个满是企业家、自由职业者和公务员的聚会上,人们仍然不敢相信,从今以后治国的,将是一个不满四十岁的总统,他说英语,深谙经济学,用一种务实的方式表达了破旧立新的意愿。
如果说法国想做出某种改变,要么趁现在,要么永失良机。
马克西姆看见我时对我比了个“十分钟?”
的手势。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一边等他,一边钻进了人群。
我穿过大厅走到冷餐台前。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冷餐台贴靠着的那面墙,正是藏匿着两具尸体的那面;二十五年来,亚历克西斯·克雷芒和雯卡的尸体,就在这里腐烂变质。
墙上挂着花饰,贴着老招贴画。
和今天上午一样,我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没有不适,没有不安,也没有负面的情绪波动。
但我知道,我的大脑正在竭尽全力拒绝接受雯卡的死。
“先生,您想喝点什么吗?”
谢天谢地,这回有酒喝了。
甚至还可以点鸡尾酒,有专门的服务生负责制作。
“您可以给我来杯卡布琳娜[2]吗?”
“当然。”
“来两杯!”
从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转过身去,认出了奥利维耶·蒙斯,马克西姆的爱人,昂蒂布市立图书馆的馆长。
我夸赞了他的两个小女儿,聊了聊发生在“并不一定那么美好的美好旧时光”
里的逸闻趣事。
虽然我记忆里的他是个装腔作势的知识分子,可事实上,他却魅力不凡、幽默感十足。
闲谈了两分钟后他对我说,最近几天,他发现马克西姆很焦虑。
他确定马克西姆有什么事瞒着他,而且还确定我知道这些事。
我决定做个真假参半的回应。
我告诉他说,在接下来的选举中,马克西姆的几个对手想翻出旧账,逼他退出竞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