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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殃及池鱼”
的典型事件。
当时的共和国法官伊万·德布鲁因(他的儿子就是即将询问马克西姆的警察),一心想要扳倒当地的几个民选代表,他怀疑他们收受了不少贿赂,尤其是来自弗朗西斯·比安卡尔蒂尼的。
所以一直以来,弗朗西斯都是这位法官的打击目标。
关于弗朗西斯,大部分谣言都不太靠谱,比如有人说他给卡拉布里亚黑手党洗钱,但有些却很容易坐实。
为了拿到公共工程项目,他很有可能买通了一些政客。
在想方设法对付弗朗西斯时,法官在一份文件中看到了我父母的名字:弗朗西斯在圣埃克苏佩里国际中学做了不少项目,有些不太符合招标规范。
被调查期间,母亲被关在尼斯西北部奥瓦尔警局一座肮脏的营房里,在一个小板凳上坐了二十四小时。
第二天,我父母的照片被刊登在当地报纸的头条。
画面的黑白剪辑风格即便用在连环杀人夫妇身上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那形象,类似于犹他州的嗜血情侣,也有点儿像肯塔基州的农民杀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我的父母无所适从,双双从国家教育系统辞职。
虽然那时我已不在蔚蓝海岸生活,但这一事件仍让我觉得忧心。
我的父母的确有各自的缺点,但他们都是诚实的人。
他们恪尽职守,始终以学生利益为重,实在不该落得个臭名昭著的下场,令他们曾经的所有业绩都遭到质疑。
一年半后,调查毫无结果,以“不予起诉”
终结。
但创伤已然留下了。
直到今天,埃莉纳·“泽莉”
·布克曼这类蠢货和小人还在拿这桩破事嚼舌根,看似轻描淡写一语带过,却含沙射影。
我用挑衅的目光盯着她,直到她垂下视线,看向键盘。
即便她已一把年纪,即便她长着一张慈祥的奶奶脸,我还是想举起键盘,砸烂她的脑袋。
(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是个真正的杀人犯。
)但我什么也没做。
我强压住怒火,得为接下来的调查储备力量。
“我能把它带走吗?”
我指着皮亚内利的书问道。
“不行。”
“下星期一前还给你,我保证。”
“不行。”
泽莉态度坚决地反对,“这是图书馆的书。”
我才不管她怎么说,把书夹在胳膊下转身就走,边走边给她扔下一句话:
“我想你是搞错了,在系统里确认下吧,馆里根本就没有这本书的信息!”
我走出图书馆,绕过阿格拉大楼。
像马克西姆一样,我也穿过薰衣草地,抄近路离开了校园。
今年的薰衣草,花开得极其早,但那绽放的花海远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好像有什么东西失常了似的。
一股金属和樟脑味随风飘来,我却闻到了一股令人眩晕的血腥味。
[1]达拉·基耶撒将军,巴勒莫行政长官,致力于打击黑手党,在被任命几个月后被暗杀,其妻子和贴身警卫也没能逃脱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