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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和范妮继续一边观察老同学,一边唤醒当年的记忆。
在听她说话时,我忆起了自己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很欣赏这个姑娘:她精力充沛,同时还拥有万能的幽默感。
然而,范妮的童年并不美好。
她的母亲是个肤色亚光的金发美女,眼神既温柔又摄人心魄,在戛纳十字大道上的一家时装店里做店员。
我们上小学一年级时,她抛下丈夫和三个孩子,跟老板去了南美。
范妮的父亲原本在工地打工,后来由于工伤瘫痪在床。
在被圣埃克苏佩里国际中学录取为寄宿生之前,她跟父亲还有两个哥哥(坦率地讲,那两个哥哥都是蠢货)共同生活了将近十年。
三人住在一处老旧的廉租房里,跟昂蒂布-朱安雷宾旅游指南里描述的街区相比,那里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范妮又发射了几枚毒舌炮弹,言语轻佻却悦耳(比如,“艾蒂安·拉比特还顶着一颗龟头脑袋”
)。
随后,她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微笑,凝视着我说:
“生活改变了某些人的角色,而你,却始终没变。”
她把徕卡相机的镜头对准我,一边按下快门,一边大说特说道:
“全班成绩第一,形象高雅,无可挑剔,永远是那身漂亮的法兰绒外套和天蓝色衬衣。”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绝对不是在夸我。”
“那你就错了。”
“女生们只喜欢坏小子,不是吗?”
“你说的是十六岁的姑娘,不是四十岁的女人!”
我耸耸肩,眯起眼睛,把手搭在额头上遮挡阳光。
“你在找谁吗?”
“马克西姆。”
“我们未来的议员吗?我和他在体育馆那边抽了根烟,咱们这届晚上就在那儿聚会。
他好像一点儿都不急着搞竞选造势。
妈的,你看见奥德·帕拉迪那张脸没?跟刷了层漆似的。
可怜虫!
你确定没有爆米花吗?我能在这儿坐上几个小时。
眼前这场景几乎可以和《权力的游戏》媲美!”
不过,当范妮发现两个员工正在搭建讲台、准备话筒时,她的热情马上就像是被泼了冷水似的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