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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钟，观测孔又换了六名新守卫。

奥利朝我所坐之处走过来。

&ldo;比利呢?&rdo;

&ldo;在后面，和杜曼太太在一起。

&rdo;我说：&ldo;他们在做劳作。

他们已经做了桃核人、购物纸袋面具和苹果娃娃，现在马威先生在教他怎么做烟囱工人。

&rdo;

奥利喝了一大口啤酒说：&ldo;外头有动静了。

&rdo;

我立刻望着他，他淡然地迎视。

&ldo;我没有醉。

&rdo;他说：&ldo;我想醉却醉不了。

我真希望我能喝醉，大卫。

&rdo;

&ldo;你说外头有动静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也不敢肯定。

我问华特，他说他也有同感，一团团的雾一下子会变暗──有时候只是一小团脏污，有时候是一大团阴暗，很像瘀血。

然后那阴暗又会褪为灰白，而且那雾气不停翻磙。

就连厄尼西姆也说他觉得外头有动静，你知道厄尼是出了名的迟钝的。

&rdo;

&ldo;其他人怎么说呢?&rdo;

&ldo;他们都不是本地人，我不认识他们。

&rdo;奥利说：&ldo;我没问他们。

&rdo;

&ldo;说不定你们只是疑神疑鬼吧?&rdo;

&ldo;可能。

&rdo;他说着，朝一个人坐在信道尽头的卡莫迪太太点点头。

这场灾难并未减低她的胃口，她的纸盘里堆了小山般的鸡骨头。

她喝的果菜汁红得像鲜血。

&ldo;有件事她说得没错。

&rdo;奥利说：&ldo;我们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