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裳全身紧绷，觉得他吹出来的每一股气都仿佛是冰冷的。

&ldo;你想怎么样？&rdo;

&ldo;告诉我，为什么拒绝了我接受他。

&rdo;他紧紧盯着她，&ldo;为什么不等你的未婚夫？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更好的。

&rdo;

&ldo;……&rdo;

&ldo;别急着回答，好好想想，你说的每句话都攸关李先生的生死。

我要听到合理满意的答案。

&rdo;

司空泽野停了下补充道：&ldo;并且要求真实性。

&rdo;

他竟第一次好奇一个女人的思想，想知道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白云裳沉默了片刻：

&ldo;有一次，法国一家报纸发起有奖智力竞赛。

其中有这样一道题：如果法国最大的博物馆罗浮宫失火了，情况只允许抢救出一幅画，你会抢救哪一幅？&rdo;

&ldo;你会救哪一副？&rdo;司空泽野若有所思问。

&ldo;当然是抢离出口最近的那一幅。

&rdo;

&ldo;冰雪聪明。

&rdo;

&ldo;偌大的罗浮宫精品藏画不计其数，抢救出哪一幅都价值连城。

你若在的火舌肆虐的大厅连着长廊、长廊连着大厅之中去抢救《蒙娜丽莎》，可大火不认识蒙娜丽莎，化为灰烬是无疑的了。

若抢救火舌尚未舔舐，又离门口最近的那一幅，其成功率不是最大码？谁都喜欢最好的，但若刻意去追求那个最好的，那就连最普通的也失去了。

&rdo;

&ldo;接着说。

&rdo;

白云裳沉下心说：&ldo;成功的最佳目标不是最有价值的，而是最有可能实现的。

眼睛不要只盯着远方最大最迷人的山峰，若体力不支，去漫步那花儿盛开，鸟儿啁啾的山丘也很好呀。

&rdo;

司空泽野思考了数十秒，忽然诡异地笑起来。

&ldo;这就是你放弃山峰，选择山丘的答案？&rdo;

&ldo;远水解不了近渴，白家现在需要钱。

&rdo;

&ldo;我已答应帮助白家。

&rdo;

&ldo;莫利说得很精彩：世界上只有一种成功，按自己的方式度过一生。

&rdo;白云裳直视他，眼眸黑白分明的透澈，&ldo;显然我的人生不需要山峰，倘若强行去要，到了也将变成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