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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尘耐着性子,缓缓往后翻,翻着翻着,还真给他从其中瞧见了几个见过的字形。
直至他翻到后面某一页,乍然停住。
此刻手指所点的字,与白知秋给他留下的信笺右下角的印记,一模一样。
所以这个被他当做的花印的印记,并不是印记,而是一个他并不知晓的文字中的字。
谢无尘将书放到了一边。
白知秋逢四逢七医阁当值,逢十藏书阁当值。
但本旬开启选课,为防止中间出什么岔子,前三日他也得放下自己的事情来藏书阁守着。
昨日拜谢于谢无尘,他得了闲,被明信准假回去睡回笼觉,今天自然没这么好的运气。
起得早,白知秋恹恹地,很是没精神。
他坐在里侧靠墙的位置,借着门边的余寅挡风,一手撑着头欲欲昏睡,一手捻着棋子,长睫如鸦羽低垂,倦怠的目光落在棋盘上,思绪却早已睡到九霄云外。
“小师兄。”
余寅捏着折扇,在白知秋面前的桌案上带着节奏敲来敲去,“该你了。”
白知秋不带精神地抬起眼睛扫过眼,随意落下一颗,继续眯着眼打盹,怎么瞧都是困极了。
“小师兄装呢。”
余寅侧过身,附在明信耳边小声道。
说完,他一双狡黠的眸子便转到白知秋身上,颇有明信一开口他就幸灾乐祸的意思。
余寅煽风点火得起劲,明信充耳不闻。
倒是白知秋身边坐着的蓝衣女子回答完一个前来询问的弟子,伸手,越过大半张棋盘,一把夺过这么久没消停过的扇子,两手分别掐住扇面一捏……
“欸秦师姐,秦师姐别撕别撕……”
余寅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慌慌张张要抢扇子,结果起身的起得太猛,往出绕的时候大腿径自磕在桌面边缘,磕得棋盘都震了一下。
扇子在秦问声手中手中打了个抛,被纳入袖中。
余寅只能怏怏不乐地坐回去。
被这么一闹,冷风不合时宜地扑面而来。
白知秋一点困意散了干净,他盯住棋盘看了片刻,又转眼去看门外飘的一点小雨。
最终,他转回头来,嗓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哑意:“教姜师兄再给你做一个。”
“这把就是哄了他好久才做的。”
余寅丧着脸,嘶嘶哈哈地揉腿,继续软了声求秦问声,“大师姐,你不能净捡我一个欺负。”
秦问声意有所指的目光投向白知秋:“谁欺负谁?”
“谁才是最小的啊?”
余寅真真要服了面前这群祖宗了。
“谁才是最小的?”
秦问声鹦鹉学舌似的念了一遍,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起来水平丝毫不亚于余寅,她带着狭促意味的目光在白知秋和余寅之间梭巡,眯眼道:“规矩又不是我定的。”
意思就是谁定的规矩找谁去。
这话余寅回不了,他一样没胆子去找定规矩的人。
只能愤愤不平地认下被抢扇子的亏,摸出签文玩去了。
玩签时候,还不忘再补一句:“狭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