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她的错觉，程昱真的对她……

她的心情五味陈杂。

她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回答，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回应。

她对自己的样貌其实是有几分了解的，但实际上她的好样貌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桃花，因此，面临被人表白的机会并不多。

这样一想，她对不能娴熟处理这种情况的自己表示理解，又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停顿颇久后，她回了句&ldo;哦&rdo;。

哦。

她把别人的热情扑灭的能力一点也不含糊呢。

程昱茶色的眼眸深处划过一丝无奈。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把它轻轻放回到她坐着的椅子的扶手上，说：&ldo;不要太有负担，喜欢你是我一意孤行的事，回应与否是你的事，你以原来的标准考察我适不适合陪伴你未来一生即可。

&rdo;

&ldo;和之前一样，好好想想，我等着你。

&rdo;他道。

即使到了现在，他依然不忘有松有驰。

他不得不这样做，他怕逼得急了会出现反弹。

话说到这里，他拍掌两下，随着掌声传出化妆间，两名化妆师应声走了进来。

‐‐因为他刚刚进来时发现秦晚睡着了，担心吵到她，就把化妆间的人全部清场到了外面。

&ldo;程导。

&rdo;走进来的两名化妆师先后朝程昱打了声招呼，程昱轻点了一下头以作回应，然后坐到了化妆台前的位置上。

&ldo;麻烦了。

&rdo;他说。

他接下来也有戏，需要上妆。

于是，秦晚只是愣了下神，清醒过来时场景已经由&ldo;青春偶像剧&rdo;转变成了&ldo;职场奋斗剧&rdo;，氛围完全不一样了。

她歪着头打量镜子里的程昱，程昱察觉到她的视线，从镜子里回视着她。

两人无声对视着，身后的化妆师突然开口了：&ldo;程导，能稍稍偏一下头?&rdo;

没有回应。

化妆师压低身子，让自己全面出境在镜子里，以此刷足存在感。

&ldo;打、扰、一、下、了。

&rdo;化妆师一字一顿地说。

&ldo;……嗯?&rdo;

&ldo;我是问程导能不能稍微偏一下头。

&rdo;

程昱低咳一声，借此掩饰自己刚刚看秦晚看得出神这一事实。

他配合着化妆师偏了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