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才颤着嗓子训了一句，泪水就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穆亭澈忽然被他抱在怀里，呼吸本能地一滞，原本的神色就都淡了下来。

艰难地挑了挑唇角，眼眶也终于一片湿热：&ldo;老师，对不起‐‐&rdo;

&ldo;是老师对不起你，老师亏欠你的太多了……&rdo;

黎老轻轻放开他，温声打断了他的话，替他拭了脸上的泪痕。

望着那双熟悉的眼睛，哽咽着挑起嘴角，轻轻抚了抚他的头顶。

&ldo;别人家的学生都有老师护着，只有你自己摸爬滚打。

你有多苦多难，老师其实都是知道的，你不知道……老师心里有多后悔。

后悔当初怎么就能狠得下心，怎么就没有跟你说上哪怕一句鼓劲儿的话。

明明你那个时候，需要的或许就只是一句话就足够的。

&rdo;

知道老爷子必须把这些话说出来，穆亭澈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话。

想要再笑一笑，却莫名觉得唇角沉重得厉害，喉间一片哽塞，清了清嗓子尽力浅笑起来。

&ldo;没那么难，老师‐‐其实也没那么难……&rdo;

在那些无眠的深夜里，其实也隐秘地企望过，只是从来都不敢宣之于口。

终于以穆景的身份从亦师亦父的老者口中听到这一句话，他心中竟也像是终于除去了最后一层遗憾，极轻地舒了口气，心情便陡然轻松了下来。

&ldo;检测到用户执念驱除，心境达到小圆满，解开高级强化封印。

[自由转让或夺取人品值]系统开启，每次额度上限为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副作用为心绞痛类似状态持续五分钟，为改造身体必需时间，含服硝酸甘油不可缓解，请不必紧张，升级结束后痛感将自动消失。

&rdo;

声音才落，一阵激烈的痛楚就忽然从他的左胸爆发开来。

叫他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本能地攥紧了胸口的衣物，冷汗就涔涔落了下来。

&ldo;怎么回事，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就说叫你好好休息，怎么就是不听话!&rdo;

被突发的情况给结结实实吓了一跳，黎老焦急地揽住了他脱力滑倒的身子，急声询问了一句，又带了十足的火气转向一旁手足无措的沙宝天：&ldo;傻了吗?还不快叫大夫‐‐小封，快扶他躺下，快快……&rdo;

上次升级起码还给了个全麻，这次居然直接就来硬的。